薛郎的仙劍擊打在楊義的身上時,那仙劍彌漫出來的靈力被楊義一點一點的吞噬掉,然後將這吞噬來的靈力融入自己的體內,以此增強自己的修為。然而,楊義對這《玄極訣》的使用還比較生疏,吞噬對方附著在仙劍上的靈力緩慢之極,而吸入體內之後的融入過程又是相當的費勁,而與此同時,那薛郎突然猛然發力,仙劍的靈力又陡然加強,壓向楊義,楊義招架不住,一口鮮血當即就吐了出來。
楊義兀自的堅持,縱使受傷,也要一點一點的將對方附著在仙劍上的靈力吞噬掉。
薛郎又一波接著一波的促發靈力,注入到仙劍上,欲一招製敵。楊義握著自己的仙劍抵著對方懸浮著的仙劍,卸下大量的靈力的衝擊,以便自己的吞噬過程順利進行。
那薛郎的仙劍,突然由一支變成了三支,從三麵圍攻楊義。
楊義突然自個的旋轉起來,那一旋力帶動著薛郎的仙劍一起旋轉,卻不料,在旋轉的過程中,楊義吞噬靈力的速度陡然增快,眼見著對方的仙劍的光芒逐漸的暗淡下來,最後光芒頓時,掉落下玄天峰去。
“啊呀。”
薛郎大為震驚。
“混賬小子,你把我的仙劍怎麼了?”
薛郎飛衝下去,接著了自己的仙劍,見仙劍雖然還有固有的靈力,但是附著在上麵用於將之驅動起來的靈力已經全部喪失掉,當即大驚失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義。
楊義一抱拳,道:“承讓。”
薛郎又注入靈力到仙劍上,驅動起來,準備再次攻擊楊義,對麵的東方一劍突然大叫道:“薛郎,你還不給我回來,還要在那裏丟人現眼不成?”薛郎一驚,望著楊義心有不甘,但他非常懼怕他的師父,當即收回了自己的仙劍,回到了自己的大本營。
楊義的第二個對手,是一名鬼帝城的弟子,名字叫滕文暴。
滕文暴一出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滕文暴長得一身暴突,雙眼卻又怪異的凹陷了下去,仿若那眼珠子已經被挖空了一般。這滕文暴顴骨高聳,麵色慘白,猶似久病初愈。身穿一件黑色的披風,披風之內,是一件血紅色的鬼衣,鬼衣的胸口位置,紋著一個黑色的骷髏頭,隱隱有掙紮的跡象,看著仿若要掙紮出來,撕咬前方的一切存在。
而更令人心驚膽顫的,便是他的雙腳四周,縈繞著數十個血紅色的半截鬼影,若隱若現,似有似無,飄飄蕩蕩,似一團火,又似一片風,搖移不定。而這半截鬼影,楊義在九龍城見過,就是那些伴隨在厲鬼旁邊的鬼影。
此刻再見,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寒意,和一股恨意。
那滕文暴當先一抱拳,陰森森的道:“請。”
楊義恨恨的道:“請。”
“嗚……嗚……嗚……”
那滕文暴腳下的半截鬼影突然紅光大發,旋轉的速度陡然增強,一陣鬼嘯之後,突然一字排開,向楊義攻來。
“啊呀。”
楊義大驚,這論劍,論的分明是劍,怎麼施展起這些恐怖怪異的鬼影來了?但他看向一邊的九鼎山負責判決的弟子,見其沒有阻止其施展鬼影的意思,當即明白這論劍,論的不僅是劍,卻是各展神通,隻要能贏,不論使出什麼手段都可以。
“楊義,小心。”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
“嗯?”
“這聲音,好甜,好柔。是誰呢?”
“她叫我小心什麼呢?”
不過,由不得他多想,對方的半截鬼影已經攻擊到了他的麵前。對於這樣的驅動鬼魂的影子來進行攻擊的方式,楊義竟是沒有半點的經驗,用龍極劍去刺,不行,削,也不行,劈,砍,格擋,似乎鬥不能對這半截鬼影起作用,隻得立刻凝聚起一片靈力,散發成仙芒圍繞自己的身子,做成第一道防禦,然後又將盤龍仙甲驅動起來,將自己的全身都包圍起來,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
“呼。”
第一個半截鬼影攻擊到楊義的防禦範圍,卻突然轉了個彎,向楊義的右邊轉了過去,然後,這半截鬼影圍繞楊義旋轉起來,而後麵緊接著的那些半截鬼影都圍繞楊義旋轉起來。
楊義知道,這鬼帝城修煉的不是仙力,而是魂力,這魂力太過陰寒邪毒,自己可不敢隨意的吞噬,弄不好融合不了,形成體爆可就慘了。所以,楊義當先考慮的就是抵抗。楊義相信自己的最後一層盤龍仙甲的防護,足可以應付滕文暴那半截鬼影的進攻。
滕文暴猛然發力,那半截鬼影突然收縮包圍圈,向楊義壓縮而來。楊義感覺到一陣冷寒侵體,不由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而那些半截鬼影猛漲嘴,獠牙一尺多長,牙尖滴著黑血,又揮舞著利爪,指甲有半尺多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白色的光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