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龍天見楊嬰突然飛來,急忙對鬼公子悄聲道:“孩子,好好表現吧,我先走了。對了,我得警告你,這楊嬰是楊義心儀的女孩兒,你達到目的後就及時撤身,別陷入感情太深,你要知道,你隻是在表演。”
鬼公子詭異的一笑,道:“我知道把握分寸的,你放心吧。”
易龍天“嗯”了一聲,急忙卷著一片風,飛走了。
楊嬰飛到鬼公子的麵前,道:“公子,剛才那人是誰?”
鬼公子望著那易龍天飛去的方向,突然仰天長歎,道:“那人,那人其實是鬼帝的左使,名叫龍天易。他找到了我,硬要逼我去殺人,取生人的靈魂來給他煉神通,我誓死不從,他便對我大罵了一通,之後又給我一個三天的期限,若是三天之內還沒有開殺戒,就要把我放入鬼棺之中進行修煉,煉成一個沒有靈魂的鬼兵。”
鬼公子突然抓著楊嬰的手,極度憂慮的說道:“嬰,我,我該怎麼辦?”
楊嬰聞言身子一顫,緊緊抓著鬼公子的手,眼淚盈眶,道:“公子,你別急,我給你想辦法。”
鬼公子一把將楊義抱入了懷裏,道:“嬰,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放開你的髒手。”
楊義突然飛來,用龍極劍指著鬼公子的麵門。
鬼公子見楊義突然前來,攪了自己的好局,心裏的一股怒火猛然升起。
未見他如何作勢,天空的稀稀拉拉的黑雲,突然向鬼公子的頭頂上空彙聚而來,而從這黑雲的彙聚動態來看,竟是鬼極陰八卦陣型。這鬼極陰八卦陣型是鬼帝城的一大邪陣,隱含著巨大的煞氣,雖然鬼公子還不能直接將之轉化為神通攻擊敵手,但是卻能給他施展的神通增加一絲陰森詭異的氛圍,從氣勢上壓製住對手。
這鬼公子的修為,竟是高深莫測。
楊嬰轉過身來,見是楊義,當即擋在鬼公子的麵前,怒道:“楊義,你幹什麼?”
楊義厲聲道:“師姐,跟我走。”
說罷,楊義突然衝上去要抓楊嬰的手腕。然而,他隻向前跨出了一步,便感覺到麵前攔著了一堵無形無影的牆,將自己擋在了那裏,越往前,阻力越大,幾乎有裂膚之痛。
楊義駭然一驚。
“這鬼公子,竟是比那鬼少的功力強上了不少,如此高的修為,卻不去參加論劍比試爭奪天下第一,他隱藏如此之深,究竟為何?”
而那楊嬰見楊義突然向他衝來,當即本能的後退了一步,怒斥道:“楊義,你敢對我無禮?”
楊義沒有應答楊嬰,卻突然後退了一步,看了看此處的地形地貌,已然是九鼎山之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山頭,當即回轉身,駕馭著火龍雕飛走了。
楊嬰餘怒未消,道:“你如果敢再進一步,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楊義闖入通天大殿,找到了楊頌光,將自己所見告知了楊頌光。楊頌光當即大怒,放下手頭的事務,帶著楊義向楊嬰和鬼公子所處的地方追了過來。
就在剛才楊嬰和鬼公子停留的那棵虯龍鬆的鬆巔處,鬆枝還在晃動,而楊嬰和鬼少卻不知去了哪裏。楊義一陣大急,望著眼前波浪起伏的大山和一片千重萬疊的綠意,要想找到楊嬰和鬼公子的藏身之地,卻不是那麼的容易。
“師姐……”
楊義衝著漫漫大山,嘶聲力竭的大吼。
楊頌光突然振臂一呼,身前數千丈之遠的綠意頓時起了波浪,向遠方擴散而去,有的樹木不堪其力,當即折斷,哢嚓之聲不絕於耳。而與此同時,樹林之中受驚的飛鳥全都飛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如從地麵升騰而起的黑霧一般,看得人驚心動魄。
楊義道:“師父,真是好辦法。”
楊頌光道;“楊義,你還不去找楊嬰?”
楊義道:“是,師父。”
楊義當即朝著一片沒有驚鳥飛出的地方飛去。
楊義知道,楊嬰和鬼公子若要藏匿在這山林之中,必然會驚起藏匿之地的飛鳥,適才楊頌光的一陣打草驚蛇,將飛鳥驚出,便是要查看何處沒有驚鳥,便是楊嬰的藏身之地。
果然,楊嬰和鬼公子就藏匿在一處石崖之下。
楊嬰和鬼公子見楊義和楊頌光同時到來,都大為震驚。
楊嬰當即跪在楊頌光的麵前,道:“爹……”
楊頌光道:“跟我回去。”
楊嬰看了身後的鬼公子一眼,使了個眼色,鬼公子當即明白,上前一步跪在了楊頌光的麵前,道:“見過楊城主。”
楊頌光“嗯”了一聲,道:“你就是鬼帝城的鬼公子?”
鬼公子道:“楊城主,我本是九龍城的弟子,而且是黃天龍的兒子黃小龍,當初九龍城被滅,我被鬼帝城的鬼帝俘虜,被迫做了鬼帝城的一名弟子。現在我在鬼帝城如坐針氈,早就想離開鬼帝城了。楊城主,我雖在鬼帝城,但自行走修仙界以來,從未濫殺過無辜,蒼天可以作證。楊城主,我久聞你老人家心胸寬闊,能容納整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