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嬰朦朦朧朧中,感覺到自己的衣衫被一隻手一件一件的褪盡時,當下駭然,她那從靈魂裏爆發出來的振奮之力,將她從睡夢裏驚醒。楊嬰醒來之後,卻是一怔,這隻是一個夢?然而,當她想象著自己被褪去衣衫時的情景,那是那麼的真實清晰,又似乎不在夢中。再看自己的衣衫,卻見自己已經換了一套,而且是連肚兜等等一切都已經換了。
楊嬰一咬牙,道:“肯定不是夢。”
楊嬰又努力的回想了片刻,道:“隻是不知,那解我衣衫的,到底是楊義還是楊青,如果是楊義,我定要將他殺了。”
楊嬰正鬱悶之時,楊夫人突然來到了楊嬰的房間。
楊夫人嗬嗬一笑,道:“怎麼,醒啦?”
楊嬰突然抓著楊夫人的手問道:“娘,我昨夜是怎麼回來的?”楊夫人道:“嬰兒,昨夜你昏迷了過去,是楊義送你回來的。”楊嬰頓了片刻,道:“昨夜,是誰給我換的衣衫?”楊夫人笑道:“當然是我啦,你還能以為是楊義?”
“哦。”
楊嬰問道:“娘,那楊青醒來沒有?”
楊夫人道:“剛才醒來了一次,又昏睡過去了。”楊嬰問道:“他醒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楊夫人道:“他醒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兩眼無光的瞪了片刻,便又昏睡了過去。”
楊嬰從床上起來,道:“我去看看他。”
說罷,楊嬰快步來到了楊青的房間。
此刻,楊青的床前,站著楊再城,楊頌光,和楊義。
楊頌光問道:“楊義,楊青總共醒來了幾次?”楊義道:“楊青醒來了三次。”楊頌光問道:“他說什麼沒有?”楊義道:“楊青醒來的時候倒是沒有說什麼,倒是他昏迷的時候,說過一些夢話。”楊頌光問道:“他說了些什麼?”楊義道:“他說的第一句是,我是誰,他說的第二句是,我的頭好脹,他說的第三句是,別殺我。”
“恩?”
楊頌光一怔。
“別殺我?”
“誰要殺他?是他發了惡夢,還是他還記得什麼?”
楊再城道:“沒事的,我們青雲城的忘憂丸,還從來沒有失手過。”楊頌光聽後,一臉的嚴肅稍稍緩解了一點,道:“爹,我隻是怕這忘憂丸失去了效力,對楊青起不到作用。”楊再城搖了搖頭,道:“頌光啊,你太多疑了。你剛才不是聽楊義說了麼,楊青昏睡時說的第一句話是,我是誰。連自己是誰都已經忘記,那忘憂丸肯定是起到了效果了。”
楊頌光道:“但願如此。”
楊嬰來到了楊青的窗前,緊緊的抓著楊青的手,說道:“楊青,你怎麼還不醒來?這都幾天了?”
楊再城看了楊嬰一眼,微微一笑,道:“頌光啊,可以讓楊青醒來了。”
楊頌光點了點頭,來到了楊青的麵前,將楊青扶起坐下,然後從懷裏取出一顆青綠色的丹丸來,放入楊青的嘴裏,然後又取出一個瓶子,從瓶子裏倒出一些晶瑩剔透的液珠到楊青的嘴裏,之後,不及半柱香的功夫,楊青便睜開眼來。
楊青眨了眨雙眼,看了看靠得最近的楊嬰,又看了看楊再城和楊頌光,又看了看楊義,張了張有點幹澀的嘴,道:“水,水,水。”楊嬰急忙去取了水來,用勺子一點一點的給楊青喂進嘴裏。
楊青喝了一點水之後,才問道:“這是哪裏?”
楊頌光道:“這裏是青雲城。”
楊青問道:“你們是?”
楊頌光道:“我是你的師父楊頌光,這是你的師公楊再城,這是你師姐楊嬰,這是你師兄楊義。”
楊青問道:“那我又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我是誰了?”
楊義突然說道:“你叫楊青,本是九龍城的弟子,後來九龍城被滅……”楊頌光見楊義說得激動了起來,當即阻止道:“楊義……”楊義突然抓著楊青的手腕,說道:“後來九龍城被滅,你爹,你娘,你的所有的親人,都被屠殺殆盡,而那劊子手,便是那鬼帝城的鬼帝,黑祖山的黑祖,邪劍穀的東方一劍,惡龍島的黑龍雙煞,而最主要的,是那個終極殺手,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