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躺在床上的萬花羞竟是突然沒有了人影,讓楊青大感意外。他不知道,這萬花羞是何時離開這房間的,他也不知道,這床上留下的一點紅,到底代表著什麼。
青然掃視了一圈那遍地的屍體,道:“這些人,都是你所殺,若是以一命抵一命的話,你縱使有十幾條命,都不夠償還的,走吧,你的生死我是不會做主的,自有你師門和我九鼎山的九鼎老祖來定奪。”
說罷,青然抓著楊青的手,飛出了這座青樓。
向北飛了數十裏之後,前方突然一個人影擋住了去路。
青然大叫道:“你是何人?”
那人沙啞著聲音道:“在下,正是血狼。”
“血狼?”
青然聞言一驚。如果此人真是血狼,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
“你既然是血狼,不知攔住我的去路,所為何事?”
血狼哈哈大笑一陣,算是回答了青然,然後對楊青說道:“鬼公子,你現在墮落如斯,看來你還是本性難改啊。如今你侮辱他人小娘子在先,濫殺無辜在後,現在你又被青然所擒,性命即將不保,試問,你在我麵前,還挺得直腰麼?”
楊青道:“那你想怎樣?”
血狼道:“以你的聰明才智,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楊青道:“那好,你此刻將這道長打敗,救我一命,以後,我定當為你效勞。”
血狼嘿嘿一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血狼說罷,突然向青然靠了過來。
青然一驚。以他的實力,縱使是兩個自己,都不是那血狼的對手,此刻,唯有一走,方為上策。當血狼奔襲到他的麵前時,青然突然化為了一陣驚虹,飛去了遠處。而他手裏的楊青,則被血狼奪了下來。
血狼朝著青然飛去的方向一聲冷笑,道:“我還以為九鼎山出了一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結果還是一個見了高手便逃的膽小鬼。”
楊青道:“敢問主公要吩咐我做什麼事?”
血狼對著楊青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很醒目嘛,這麼快就叫我主公了。”血狼頓了頓,才道:“不急,我先帶你去鬼帝城一趟,然後我再帶你回去青雲城。”
說罷,血狼抓著楊青的手向鬼帝城飛去。
隻一片刻的時間,血狼便帶著楊青來到了鬼帝城城中的一處閣樓。
進入了一間房間後,楊青見到裏麵有一個人躺在床上,看其模樣好似受了重傷,而床前,站著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楊青問血狼道:“他們是……”血狼道:“躺在床上的,正是鬼帝城的鬼帝,這位,是鬼帝的獨子,鬼少,這位,是鬼帝的獨女,寶妹。”
血狼一臉的驚異,望著楊青道:“鬼公子,你在搞什麼鬼?”
寶妹也是一陣詫異,問道:“鬼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血狼見楊青瞪著寶妹看直了眼,當即一笑,道:“鬼公子服食了楊頌光給他的忘憂丸,早已經失憶了,不然的話,我們的鬼帝便不會失去鬼公子這個內應,也就不會受如此重傷了。”
寶妹望著楊青,心頭竟是一喜,道:“那麼說,鬼公子現在已經改過自新,從新做人了?”
血狼一聲冷笑,並沒有理睬寶妹,卻是來到床前,問鬼帝道:“鬼兄,現在你狀況如何?”鬼帝淡淡一笑,道:“我沒有受什麼傷,隻是我的心,徹底的受了傷,以前的那股豪氣萬丈,此刻已是蕩然無存。”血狼道:“鬼兄何出此言?”鬼帝道:“以前,我自以為除了我爹和我二叔之外,已是天下無敵,不曾想,此番青雲城大戰,竟發現那楊再城竟是略勝我一籌,若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我都不知道此刻還有命乎?”
血狼淡淡一笑,道:“鬼兄此言差矣。你要奪天下,不一定要你成為天下第一,而是你的心,能不能容納整個天下,你建立起來的實力,能不能吞並整個天下。而我權衡再三,覺得鬼兄爭奪整個天下的時機已經成熟,而且,此刻的青雲城都會以為鬼帝城在短時間內絕不會再發兵與青雲城一戰,若此刻發兵,打他個出其不意,必定能夠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