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與所有的人都去辭行之後,最後來到了楊青的房間。
輕輕的敲了敲楊青的房門,不久,從裏麵傳來楊青異常謹慎的聲音,“誰”,楊義道:“是我,楊義。”片刻後,楊青來開了門,讓楊義走了進去。
楊義進入了楊青的房間後,發現裏麵居然還有一個人,背朝著他站著,身材挺拔偉岸,看著就是一個標準神俠的模樣。楊義見此人的模樣像極了一個人,而此刻此人卻又呆在楊青的房間裏,故而,楊義很快便想到此人便是那久未見麵的易龍天,也正是楊青口裏的易公。
易公轉過身來,看著楊義,眼裏比平時那淩厲的眼神又多了一絲慈祥。
楊義趕緊上前,叫了一聲“大伯”。
易公看了看楊義,又看了看楊青,道:“你們兩個,真是走入了兩個極端,一個受了龍帝的赤化,憨厚迂腐得不知自己是誰,一個受了鬼帝的墨染,奸詐邪惡得不知別人是誰,唉,我真不知自己前輩子造了什麼孽啊?”
楊義聽易公的話裏似乎藏著一個天大的玄機,當即問道:“你到底是我的大伯,還是……”
易公道:“易龍天是我,龍天易也是我,易公還是我,而實際上,我真正的名字,就叫易天龍,是當年龍帝手下僅次於黃天龍的一員九龍戰將。”
楊義一驚,問道:“你就是易天龍?”
易公道:“正是。”
楊義道:“那麼,你就是我爹?”
易公道:“正是。”
楊義當即跪在了地上,叫了一聲“爹”。
易公道:“唉,就在剛才,我與楊青也說了他的身世,我怕我再不說,便再也沒有機會了。”楊義問道:“怎麼了?”易公道:“唉,那血狼和鬼帝逼我在三天之內與楊再城決戰,我的實力與楊再城相比,總要差那麼一點點,保持不敗還尚有可能,但是要殺死楊再城,卻是絕無可能。”
楊義道:“你為何要一定去殺我師公楊再城呢?你到底在為誰做事?”
易公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易公頓了頓,才道:“在十幾年前……”
“砰砰砰……”
楊青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楊青低聲問道:“誰?”
外麵的聲音道:“是我,楊嬰。”
楊青看了易公一眼,易公當即搖了搖頭。楊青心領神會,道:“楊嬰啊,我現在很困,已經休息了。”楊嬰頓了片刻,才道:“楊青,打開門吧,我有話給你說。”楊青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楊嬰道:“明天一早我就要出遠門了。”楊青道:“什麼時候回來?”楊嬰道:“這個可說不準,但至少是一年以後。”
楊青道:“你先回吧,明天一早我來送你。”
楊嬰沉默了半晌,突然聲音提高了幾倍,道:“楊青,你房間裏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楊青道:“楊嬰,我敢向你發誓,如果我房間裏有其他的女人,我就被你用《十八禁》燒死。”
說到這裏的時候,楊青的心,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忍受的絞痛。
楊青大驚,汗珠滾滾而落,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楊嬰在外麵念動《十八禁》的口訣?”
楊嬰在外麵道:“楊青,你在嘀咕什麼呢?”
楊青急忙道:“沒什麼。”
易公見楊青麵露痛苦之色,道:“孩子,你這是怎麼了?”楊青道:“我被楊頌光種下了《十八禁》,已經無藥可救了。”楊義當即道:“楊青,你說什麼呢?這明明是你自願讓楊嬰給你種下的,你現在怎麼又推到我師父身上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往師父身上引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