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龍帶著雪彤來到了望郎崖前,望著下方的那一片大湖,對雪彤道:“雪彤妹妹,你還沒有看到過這湖的全景吧?”雪彤道:“不就是一片湖而已嘛,有什麼好看的?”韓小龍道:“雪彤妹妹,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一片湖,這湖可大有來頭呢。”
雪彤問道:“什麼來頭?”
韓小龍道:“這個湖名叫望郎湖,在數千年前,有一個名叫刀十郎的修仙者,與修仙界的數十個門派造下了恩怨,彼此爭殺不斷,後來刀十郎一連斬殺了這些修仙門派的掌門人,帶著自己的娘子逃到了這望郎湖來,再後來,有一百多名複仇者將望郎湖圍住,將刀十郎夫婦逼入了湖心。刀十郎無奈之下,隻得自刎以謝自己造下的殺孽。那些複仇者見刀十郎自殺之後,還要對刀十郎的夫人動手,幸虧當時有幾個比較正直的修仙者出麵阻止,才讓刀十郎的夫人幸免於難。”
雪彤問道:“這個故事稀鬆平常啊,算什麼大有來頭?”
韓小龍道:“刀十郎自刎投身於湖中之後,沒過三天,刀十郎便投夢告訴他的夫人,說隻要他的夫人在湖心點上生命之燈七七四十九天而不熄滅,刀十郎便能立刻複活。”
雪彤問道:“那刀十郎複活了麼?”
韓小龍道:“沒有。”
雪彤臉色有點不悅了,道:“韓小龍,你哄著我玩的不成?”
韓小龍笑了笑,道:“別急嘛,故事還沒有完呢。”韓小龍潤了潤喉嚨,道:“後來,七七四十九天剛過的那天子時,一陣陰風突然吹來……”韓小龍說罷,湖心果然吹來了一絲陰嗖嗖的冷風,吹得雪彤一陣發抖。
雪彤顫抖著嘴唇道:“韓小龍,你要說就趕緊說完吧,別一頓一頓的,說得人直發毛。”
韓小龍道:“就在四十九天子時剛要過時,一個修仙界名叫傲狼的邪惡之徒突然闖進了湖心。他當時圍攻刀十郎時見刀十郎的夫人有幾分姿色,便對刀十郎起了色心。等眾人都已經離去,他便在望郎湖外潛伏下來,一直觀望著刀十郎夫人的動靜,一連四十多天過去,傲狼見整個湖心隻有刀十郎夫人一人,別無他人,便將壓抑在心中早欲爆發的色心釋放了出來,一個飛衝,穿越了大半個望郎湖,來到了刀十郎夫人的麵前。”
韓小龍說道這裏,突然頓了下來。
雪彤突然焦急的問道:“後來怎樣了?”
韓小龍突然一指那湖心,道:“你看。”
雪彤順著韓小龍所指向那湖心看去,看了半天沒有看到什麼,便道:“韓小龍,你讓我看什麼?”韓小龍道:“你再仔細看看。”雪彤見那湖心有一條小船,小船上什麼也沒有,便納悶的問道:“不就是一條小船麼,一個人影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韓小龍道:“你難道沒有看到,船上有人?”
雪彤仔細一看,道:“沒有啊?難道,你能夠看到那船上有人?”
韓小龍道:“當然,我看到船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正是那刀十郎的夫人,另一個,卻正是那刀十郎。”雪彤當即怒道:“你在給我繞彎子呢,剛才那個傲狼又哪裏去了?”
韓小龍點了點頭,道:“哦,我居然將傲狼給說沒了。”
韓小龍眨了眨雙眼,道:“那傲狼登上了刀十郎夫人所在的那條小船上了之後,便對刀十郎的夫人動起手來。那刀十郎雖然生前是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修仙高手,殺人無數,令人膽寒,然而,他的夫人卻是一點神通都沒有,甚至連一個平凡的人都能欺負這柔弱的刀十郎的夫人,所以……”
雪彤見韓小龍又頓住了,便問道:“所以怎樣?”
韓小龍道:“所以……所以……所以嘛,那傲狼本來是對那刀十郎的夫人如那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手到擒來的,但是一個意外突然發生了。”說罷韓小龍突然有停頓了下來。
雪彤問道:“你這人怎麼老是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意外啊?”
韓小龍道:“當那傲狼對刀十郎的夫人動手之時,刀十郎的靈魂已經來到了他夫人的船邊,而刀十郎的屍身,也從湖底一點一點的浮了起來。刀十郎將自己的靈魂附身到自己的屍身上,隻等那之四十九天後的第一個子時立刻到來。然而,那子時卻遲遲未來,而自己的夫人則被那傲狼撕去了第一層衣衫。”
雪彤突然道:“別說這些了,我隻想聽結果。”
韓小龍道:“結果就是,此刻我看到的,那條小船上,刀十郎夫婦正相擁著,望著湖麵輕聲吟唱。”
雪彤問道:“我問的是,那傲狼到底對刀十郎的夫人怎麼了?”
韓小龍頓了片刻,才道:“當時,傲狼將刀十郎的夫人的衣衫脫到僅剩一件內衣時,刀十郎的靈魂在他的屍身內大吼一聲,而後,他沒有複活,倒是激發了他的屍身的屍變,他的屍身陡然從湖麵飛衝了起來,飛躍到那傲狼的身後,一掌向那傲狼的後背擊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