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崎嶇小徑。
孤寂淒涼。
走了好長時間,駱驚風一回頭,卻看見楚天梅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跟在了後麵,拉開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走不動了吧?”
驚醒的楚天梅跑了幾步才追了上來,她唉聲歎氣地說道:“這路忒不好走了,腳都走疼了。”
“那你早說呀?”
“我說了你會背我嗎?”
“有哥們呀?”
駱驚風墊著腳尖在地黃的殼體上拍了拍。
“是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腦後了,快幫我上去。”
楚天梅高興得開始蹦跳著,就要立即上去。
駱驚風看了一下四周,走到楚天梅後麵,一蹲下,就直接抱住了她的腿,頭頂在了她的屁股上。
“咿呀,你又要幹什麼!”
楚天梅不停地擺動著屁股,瘙癢得左右扭動著。
“你想幹嘛,你不是要上去嗎?我不這樣怎麼上?”
駱驚風鬆開抱著大腿的手,喘著粗氣站在了楚天梅的麵前,怒不可遏地盯著她。
楚天梅這才恍然大悟道:“對不起了,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嗖。
麵前黑影一閃,突然就多了一個人。
哇噢!
“還有個美人呀!看來我這人的眼福就是不淺,走哪兒都能碰到稱心的。”
一位頭發稀疏,身著青色素衣,卻又在外麵罩著錦緞外褂的人站在了麵前,他斜著眼珠子盯著楚天梅淫笑著。
駱驚風悠閑自得地擋在了楚天梅麵前,卻背著手抓住了她的纖手,用力一捏小聲耳語道:“別怕他,嚇也得把他嚇住。”
哇哈!
“挺能裝的嘛,說說你是誰,看我記憶裏有你這個貨色嘛。”
那人左右晃動著腦袋,隻是盯著楚天梅漂亮的樣子。
駱驚風鬆開了抓著楚天梅的手,雙臂在胸前交叉一抱。
“我是誰,誰是我。”實在想不出來怎麼說,隻能順口溜出這麼一句不像話的話。
“你還跟我玩是吧?”
那人暴跳如雷,一個空翻,雙腿空中一懸,單腳直直的踢了過來。
駱驚風一把將楚天梅拉到身後,站定馬步,雙手回旋,禦九幻音掌迅速凝聚,劃著勁道接就要接住對方踢來的一腳。
噗通。
一抹紅色劃過。
那一腳沒有踢到駱驚風,而是被人反踢了出去。
站在麵前踢出一腳的人,一襲紅衣,長長的銀發舒展地披在身後,頭頂上還別著一副雙叉的鴛鴦簪。
駱驚風攥著楚天梅的手腕,伸著脖子向紅衣人前麵繞過。他想看清這位即像女人長發飄飄,又像老人銀絲滿頭的人,到底長啥樣。
“譚柳成,我們這是狹路相逢呀,看來你總是想躲卻躲不開我這個瘟神吧!”
駱驚風剛要看個究竟,卻被說話聲嚇住了,這那是老人,連女人都不是,分明就是一位年輕氣盛的青年嘛,卻怎麼成了少白頭了,而且還留那麼長的頭發。
“尼瑪個宵禁,怎麼哪兒都有你這個廢物呀?”
譚柳成站在一塊較高的石塊上,粗壯的大手握著梅雨航天劍抖動不停。
哦!
“這話罵的好,廢物利用嘛。”
紅衣青年轉過了身子,直直地站著,卻把握著拳頭的手縮進了寬大的長袖中。
“你倆不會也被說成是個廢物吧?”
駱驚風向紅衣青年走近了一步,故作鎮定的樣子。
“他倒是沒說我是廢物,但罵我是個貨色。據我觀察,這個叫譚柳成的大概在咱們的麵前,不但不是貨色,反倒會變成廢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