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尋他們走出去的瞬間,駱驚風晃悠悠地癱倒在地了。
“駱驚風,駱驚風。”
楚天梅雙手抓著駱驚風的肩膀不停地搖動著,淚如泉湧。
嫣紅寒心酸鼻地跪在駱驚風身邊,雖然沒有像楚天梅那樣嚎哭淚灑,但滾落的淚水還是一滴接著一滴。
年少豐拉了一下楚天梅,輕輕地抱著駱驚風向門外走去,不想再待在這裏,他怕王尋二次返回。
“他都沒有吃飯。”
楚天梅一直抓著駱驚風耷拉著的手,碎步跑著。
“我們這是要到哪兒去?”
“找個地兒去。”
年少豐吃力地說著,但是沒有停止腳步。
緊跟在後麵的嫣紅,一直扶著地黃在跑,怕把它給丟了。他知道此時隻有年少豐有辦法找到一處安全的地兒,雖然這裏不是他所在的城池,但他對周邊都十分的熟悉。
年少豐一口氣抱著駱驚風跑出了小鎮,他知道鎮外有一處城隍廟,那裏算是比較安全的,也是王尋絕對找不到的地兒。
駱驚風被放在了廟堂的供桌上,他的衣服被勁風撕裂得破碎不堪,但古銅色的皮膚上,倒是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是內傷。”年少豐看著慌亂的楚天梅說著。
“那怎麼辦,怎麼才能治好他。”
楚天梅跺著腳,仰著淚汪汪的臉,看著年少豐,她真的已經六神無主了。
嫣紅走了過來,擦了擦楚天梅的眼淚唉聲道:“別哭了,他沒事的,一定會好起來的。”
哇!
楚天梅撲進了嫣紅的懷裏,傷心欲絕地大哭著。
年少豐看了看駱驚風一直昏迷著,轉身奔出了城隍廟。
小鎮並沒有因為王尋的出現,而震驚慌亂。
海天愁追著譚柳成一路上,根本就沒有看到他與任何人有過來往,甚至連個簡短的交流都沒有。他真是不明白,是侯子參的信息出了問題,或是有預謀的縝密行動。
進到小鎮的時候,海天愁卻突然明白了,譚柳成是來找豐德莊莊主光頭佬的。
不敢怠慢,這個光頭佬表麵上是個從商者,實際上是王莽的爪牙,也是王尋聚斂錢財的幫凶。海天愁看了看把守森嚴的豐德莊,如果要進入,還需要費點周折的。
海天愁等譚柳成走進大門的時候,便從門前繞過,轉到了後街。
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連後院的圍牆都是用大理石堆砌的,既高又堅實。
海天愁輕輕地跳躍了一下,還是可以翻躍的,但就是怕裏麵有人。
光頭佬為了看家護院,曾經花了大價錢雇傭了關東九蛟中的兩蛟。而且海天愁還曾經與其中一蛟交過手,雖然是贏了,也贏得吃力。
海天愁想了一會兒,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輕輕的投了進去。
他將功力聚集在耳朵上,仔細地聽了好一會兒,確信沒有任何響動的時候。才躍上了大理石高牆,略一停滯,就直接站在了院內的草坪上。
海天愁剛邁步的一刹那,一隻高大的藏獒正蹲在他的前麵,瞪著一對圓溜溜的眼睛死盯著不放。
這時的海天愁卻是邁步呢,還是收步呢,他一時不敢動了。硬是單著一條腿站在原地,雙臂平伸著,他也死盯著藏獒。
其實對於海天愁來說,收拾藏獒根本不用喘氣的,但就是怕它因喘氣而發出聲音,招來更多的人,那不僅僅是喘氣的事,而且要喘著大氣。
一直這樣站著,身體倒是可以的,但關鍵是還要打探譚柳成他們的陰謀,時間長了怕黃瓜菜都涼了。海天愁想了想,看來隻有製狗與瞬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