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驚風孤身立定,靜靜地注視著光頭佬的一舉一動。
此刻,譚柳成仗著人多勢重,不停地抖動著手中的梅雨航天劍,臉上盡是叫囂的放肆。
光頭佬轉動著僵硬的笑容。
身後排開的眾人,隨著他移動的頭顱,整齊而又緊張地分裂開來,圍著駱驚風迅速形成了包圍之勢。
“我們是有約定的,楚清心不出現,那嫣紅也就無法重見天日。”
光頭佬滿意的掃視著圍攏的人群。
“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駱驚風並不看重圍攏過來的人,但嫣紅的身家性命卻是他最為擔心和牽掛之人。
“那你找過來還想要人?”
“不要,我隻是要個說法。”
當提到嫣紅的時候,駱驚風不得不軟弱下來。
哇哈!
“你個爛柴廢料,有本事要嘛?”
譚柳成一步跨出,輕蔑地瞅著駱驚風。
這一刻。
駱驚風恨意陡生,靜逸的臉上紅光閃現。
原本計劃折身返回的他,被譚柳成的一句話激起了殺意。滿心激蕩著出門時的焦慮,集聚的勁氣,迅速擴散開來,遊走於全身,最終聚集於掌心。
下一刻。
就是瞄準出擊的對象。
“我翻你祖宗,瞪什麼眼睛。”
光頭佬並沒有扯住譚柳成揚劍跳出。
“我是誰,誰是我。”
駱驚風沉聲自語,慢慢伸展的雙掌,有青筋暴突,時刻準備著最為淩厲的推出。
“尼瑪個宵禁。”
譚柳成罵聲消失的瞬間,劍尖點地,躍身踢出。
就地回旋,駱驚風帶著勁風掃蕩,直撲竄起。
那上升騰空的一刹那,布滿青筋的左掌,恨恨地拍在了譚柳成踢來的腳上。
噔。
塵揚土散。
駱驚風的掌力緊吸譚柳成足心,停滯凝視。
譚柳成懸空被製,手中的長劍無法刺出。臉已紫青,喘息不止。
駱驚風揚起右手,勁力再次凝聚掌心。
遽然。
駱驚風右臂一閃,橫掃而去。
哇啊!
譚柳成失聲痛喊。
誰也沒能看清楚駱驚風是如何出掌的,但譚柳成晃蕩中墜落著地,卻連一點著地的聲音都沒有。
這一招,連駱驚風都不知道是怎麼使出的,但卻發現了自己另一個精絕的製人招式。可以完全用掌力吸附對方,讓其沒有一點還手之力。而且這種吸附,又能使對方勁力回流。
驚愕。
光頭佬驚愕失色。
他扶起倒地的譚柳成,不僅僅是驚愕,甚至有了驚悚和驚恐。
駱驚風的功力和勁氣仿佛在天天增長,而且是突飛猛進的神速。每一次出手,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化,且又是那種平日無法察覺的增加陡變。
“還翻我祖宗嘛!”
這一次,該駱驚風輕蔑的掃視了。
“尼瑪個……”
譚柳成皺著眉頭,腰際刺痛,讓他無法繼續說完。
“難道你就不怕嫣紅的身家性命嘛?”
光頭佬雖有笑容,卻無法燦爛。
“怕,很怕,怕得想要了你的老命。”
駱驚風雙手交叉拉著披風,微微啟動著的薄唇,露出了白而發亮的牙齒,古銅色的臉上,滿是自信。
哈哈!
“不過,我也是個講信譽之人,保證嫣紅安全。”
光頭佬回頭瞅了一眼萎靡不振的譚柳成,心裏比誰都清楚,站在麵前的駱驚風已是今非昔比了。如果激怒了,就眼下的情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調整戰略,以嫣紅說事,也許是最好的緩衝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