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陡升的瞬間,原本就不大的屋子裏,脹滿了壓力。
駱驚風非常清楚對麵站著的姑娘,將要使出的絕非簡單的一招。
他緊盯著的雙眼一動不動,已經將所有的真氣和勁力遊走在了全身,做好了全麵的迎擊,哪怕是瞬間的擊殺。
這一刻。
是內力凝聚的準備,又是檢驗沉澱勁力的關鍵。
下一刻。
就是簡短的較量,又是生死之間的閃現。
海天愁護在了範建和二白的身前,門外聚集著的士卒全部是驚愕的表情,卻又很不理解地相互對視著,但沒發出任何聲音。
一股寒風襲來,蕩起了她淡紅色的穿花錦衣,長長的白狐細毛,輕輕地拂過了她嫩嫩的脖頸。
她靜得出奇。
他沉穩得死寂。
唰。
袖動身躍,一抹淡紅激閃。
瞳孔緊縮的瞬間,駱驚風前傾著身軀,讓胸懷滿滿地暴露在了她淩厲的掌下。
咚。
狠狠地一掌,滿滿的落在了胸口。
旋即,一條輕柔的長腿,仿佛是飄過的綢緞,蕩漾著掃向了駱驚風的雙腿。
這一刻。
海天愁驚了
範建和二白傻了。
門外所有的士卒張開了嘴巴,卻又無聲無息地縮回了脖子。
駱驚風沒動,更沒一絲的驚懼。
他仍然是之前的表情,但盯著的眼光卻落在了她的手掌上。
掃過的腿就在接觸到駱驚風腿的一瞬間,她的掌力,帶著十二分的勁力,伸向了他的腹部。
沒任何聲音的發出,她的手掌好像是輕柔按撫,亦是溫和的撫摸。
駱驚風閃動著眼皮的一刹那,旋身而起。
哢嚓。
一聲爆響。
駱驚風身後的桌子,在她手掌撤離收回的瞬間,裂變得支離破碎。
他飄然落定後,回頭看了看碎裂的桌凳。
“還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心平氣和的問了一句,但自傲也隨著滿意寫在了臉上。
嗬嗬!
“你弄錯了,不是再來一次,而是你違背了約定。”
她居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自然,笑的愜意。
喔!
“我沒明白你說的意思!”
這一次,駱驚風的臉上卻突然之間換成了驚愕。
他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提出異議。
那一掌雖然沒有讓自己倒地,但焦灼和沉悶,還是讓他感覺到了唐突中答應的承諾。如果沒有禦九幻音掌六重之大成功力的嗬護,也許不僅僅是倒地,有可能已是命在旦夕了。
“我們的約定是你不能動,也包括你不能躲閃,隻一個條件就是硬接。可是,這一招中你卻躲過了我的擊殺。”
此刻,她一反常態,卻沒有了平靜,更沒有了輕蔑,相反,臉上表露出來的已經是不很明顯的驚懼了。
自出道以來,還從未有過人能活著看自己使出的這麼一招,但此時,卻被駱驚風輕而易舉,毫無費力中逃過了死亡。
哈哈!
“小丫丫的,你也太能狡辯了。”
駱驚風放聲大笑著。
“這是耍賴,這是胡攪蠻纏,你信不信我瞬間讓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