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月在駱驚風威嚴的震撼和海天愁的威逼中,不得不沉下了浮躁的心,放棄了還想蒙混的僥幸心理。
“我們其實就是新組建不久的四雅組織,受楚清心直接管轄,好像最大的頭目叫嚴尤。”
她輕聲說完,也沒有了勇氣看一眼駱驚風的臉。
本想暗暗地收拾了駱驚風,為娘和姨娘報仇,到時候給她們一個滿滿的驚喜。但是,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的不可小覷,不僅有傳說中的武功絕學,而且,其誘人的做法更是讓她汗顏。
情不自禁中她又一次望向了他。
當聽到楚天梅和嚴尤的時候,駱驚風變得和藹了許多。
從他舒展的眉梢上,也能感覺到他輕鬆了不少,這是一個最有用,卻又最直接的關鍵真相。
雖然和嚴尤隻有一戰之交,但對他沒有絲毫的恐懼。而楚清心就更清楚不過了,多次的交手,雖然沒有置她於死地,但根本就不用思量和放在眼裏。
“那你們現在的兩個校尉又是誰?”
駱驚風壓低了聲音,還一偏著頭,盯住了越明月。
這兩個可是曾經放言要取他項上人頭的人,而且其名聲幾乎是傳遍了整個江湖,甚至還震懾到了新政朝野。
“我們現在的兩位校尉,當然和你更熟悉,熟悉到了要報仇雪恨的地步。”
越明月抬頭中,一雙烏溜溜的眼珠,盯住了駱驚風驚愕失色的臉。
“她們兩個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不是,沒明白為什麼她倆與我有深仇大恨。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是沒有跟任何結仇結怨,你還必須給我說個明白。”
駱驚風當然知道有人要報仇雪恨,但不知道是誰。
“一個就是我娘,一個就是我娘的……”
啊!
駱驚風驚懼地站了起來,眼睛睜到了極限。
“你等等,讓我捋一下,誰是你娘?”
他打斷了越明月的說話。
“我娘當然就是我娘,她叫青雨煙。”
越明月本來不想說,但是已到了這種地步,不說那以後知道了,根本就無法自圓其說。說了,也許隻要個短暫的解釋,而且不會嚴重影響到日後的相處。
噢!
駱驚風驚聲坐倒,一屁股咚在了凳子上,無力地仰著頭,一口長長的粗氣衝天呼出。
千思萬想中,卻就是忽略了青雨煙的存在。
客棧裏,讓他臉紅的那一幕再一次映入了腦際,不堪的回憶讓他陷入了難堪的境地。
因為南邪的一句話,讓他對楚天梅產生了懷疑,也因為懷疑而斷送了小姨嫣紅的性命。
這一刻。
駱驚風的臉上不僅僅是失血的慘白,更多的是內疚的愁腸。
哦!
“這下我全明白了,原來是青雨煙和南邪組成的一股勢力。”
他輕輕地搖著頭,卻極為艱難地扭著脖子,看了一眼海天愁。
“老大,不會吧,那時候你好像說過南邪是死了嘛?”
海天愁也是驚異失色,但他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唉!
“那時候,我已經是失去了理智之人,根本就沒有顧及到她們倆還能夠逃跑。”
駱驚風不停地搖著頭,好像除了搖頭,沒有其他任何動作,能夠說明此刻他無助的心情了。
“這下,不用我在說什麼了吧,師傅?”
越明月突然之間叫了一聲師傅。
又是盛著驚懼滿臉的駱驚風,猛然抬頭中,急急地擺著手。
“算了吧!從此刻開始,你我之間已經不存在師徒關係了,你還是跟著你娘吧!”
當駱驚風知道越明月是青雨煙女兒時,他已經完全放棄了之前的想法。再也沒有了要她繼續留在身邊的欲望,即是有著再精絕的武功玄學,那也不可能讓她安心在他的陣營。
呃!
“做師徒是你提出的,不做師徒也是你提出。難道你就不想想,師徒之事本來就是兩個人的選擇。我還就不信了,這事你一個人能做得了主!”
越明月大睜著眼睛,也是學著駱驚風無神地搖著頭。
“那你想怎麼辦?我總不能把對手的女兒收為徒弟吧!”
“我沒想好怎麼辦,但是師徒這事,還真由不了你。我拜師的儀式已經做了,叫你師傅大家都聽到了,難道你想要留個說話不算數的惡名嘛?”
“那你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解約。”
“你收我做徒弟的時候,難道你就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萬一嘛?既然你沒有想到,那後果當然是由你獨自承擔了。”
越明月既不生氣,又不著急,她平平靜靜地說著。
“難道你還真要死心踏地地跟著為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