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法律,重建官製,蕭然的婚後生活就和婚前沒有什麼區別。至於什麼蜜月旅行,在紫禁城裏遊覽算不算?
所有的開國,最重要也是最為人所期待的事情是封賞。秦國自然也不例外。
經過所有大臣的商量,蕭然將年號定為天定,在櫻花下落的時候,蕭然召集文武群臣,開始封賞開國元勳。
公良玉和李夢郎首當其衝,被封為左右宰相,將軍們和將士們則論功行賞。
封賞大典進行了整整一天,蕭然算了下,本就不充盈的國庫因為這次封賞而幾乎全部被搬空。蕭然沒有辦法,隻好動用南歌為她留下的錢財。這筆錢財就是靜苑。
靜苑底下沒有什麼寶貝,但是靜苑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個擺件一個窗簾都是值錢的。加上南歌曾經碰過這些東西,如果拿出去拍賣的話,一定能賣得一個好價錢。
而明國本來的國庫也還有很大一部分東西。經查證發現,在蕭然回到成都並再次進入京城的這段時間,明國國庫中的錢居然一分都沒有被挪用,看起來像是南歌特意為蕭然留下的。
看著靜苑中的櫻花一片片零落,蕭然越來越頻繁的想起南歌的音容笑貌,雖然她的確才離開不久。
一個清涼的晚上,蕭然來到靜苑的冰窖中看望慕容。她的確很恨慕容,但是恨得是心狠手辣的慕容,並非現在躺在那裏什麼都不能做的人。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慕容真的很幸運。沈域讓她沉睡了二十年,保持了容顏不老。而現在蕭然讓她永遠的沉睡。如果將來的某一天她走得很匆忙,沒來得及下旨處死慕容,那麼慕容是不是會自然醒來,到時候她就是個古人了。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醒來,那那些科學家們應該會對她充滿興趣吧。
蕭然的理想也很簡單,不過就是靠著自己的力量,將南歌留下的這個攤子撿起來,然後把它打造成自己記憶中的樣子。
有汽車火車有飛機輪船,人們每日悠閑的過著古代的貴族才能過上的生活,甚至是皇族和神族都過不上的生活。
“他們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真相,我毀了所有有關於你和沈述之間關係的證據,我會讓這個秘密永遠消失。”蕭然坐在水晶棺外麵,看著神態安詳的慕容。
慕容沒有回答她,蕭然不由自嘲,自己來幹什麼呢?她其實本來隻是想來看看櫻花的,但是沈約忙於國事沒有時間陪她,而她自己也很忙,不過是忙裏偷閑罷了。
她打算在一二十年後將皇位讓給秦宸,自己則隱居山林,或者在東郭神院監督科學發展。但是現在她就想退位了。雖然處在權利頂端是件聽起來很愉悅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女人,的確會付出太大的代價。
不過現在局勢不允許她退位,她辛苦打下來的天下,若是被別人拿走了,那些大臣們不瘋了才怪。
秦宸也就罷了,雖然是個孩子,但至少還是皇子,是太子。若是被沈約拿走,那才是會引起軒然大波。
和沈約之間沒有孩子,對沈約是極其不利的。但是天命如此,他們都無法違抗。就像沈域和南歌那麼相愛,但是南歌至始至終無法給沈域一個孩子。
蕭然想了想,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無法孕育生命的原因,第一個是因為長生不老需要付出代價。第二個可能是上天不讓她這個本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生命吧。
無論如何蕭然還是打算用接下來的所有時間來尋找關於命運的秘密。來完成南歌未盡的願望。
立秋的第一天,沈黎被推上了斷頭台。沈約親自監斬,圍觀的人將菜市場周圍堵得水泄不通。
沈約走上斷頭台,給沈黎遞了杯酒。“這是你喝的最後一杯酒。”
沈黎冷靜的看著他,道:“丘姚的孩子,無論如何你要把他養大。”
“我知道。他是為我而死的。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妻兒。至於你,會給我父親陪葬。”
沈黎不說話,隻是將酒喝下,然後站在斷頭台上,接受刑罰。劊子手讓他跪下,他不跪,劊子手便要動手,沈約忙阻攔道:“算了,就讓他站著死吧,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