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辰自然是想阻攔的,但是很明顯,他沒有這個膽量。但是這貨會裝逼,說道:“陳洛,你可要想好了。這金子在這裏放著,什麼事情都沒有,誰要是拿了金子,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我說道:“陳世傑應該是告訴你,我不會搶船的吧。我想,陳世傑離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那邊要打仗,這邊是金子,他總要選一個才行。在他看來,隻要那邊的仗打贏了,金子還會是他的吧。還是覺得我會追去界河和他打仗呢。”
老黑說道:“我們就是想要金子,仗你們去打,金子我們拿了。”
我一伸手拿出長矛,說道:“今天我就要搬金子,我想問問在場的諸位有人反對嗎?要是有人反對,現在就站出來,沒人反對的話,我就要搬了。”
他們算上船員加起來有二百多人,戰鬥力還是有的,但是他們缺少了主心骨,就像是一個人缺少了魂魄一樣,都六神無主起來。
白慕辰一伸手就拿出了長劍來了,但是當我朝著他一瞪眼之後,他退縮了,說道:“你想搬就搬好了,我倒是看看這船隊能不能開回山南。”
我一揮手說道:“大家去搬,誰要是阻攔,格殺勿論。”
這次是陳世傑漏算了嗎?我看未必。也許陳世傑得到了消息,明君已經開始集結,並且聯合了修羅道,打算和他在界河一代決一死戰,在肆拾萬大軍和這些金子麵前,他必須做一個選擇題。不得不說,陳世傑這次是一次戰略性失誤。
他不該這麼欺負明君,不應該把明君逼上絕路,更不該誤判明君的決心。
明君做出了巨大的犧牲,把金髒丹給我是其一,把河西的一大半土地都給了修羅道是其二。明君得到了什麼呢?明君得到的是尊重,是尊嚴,他這麼做,就可以給陰間的父老一個交代了。這要是被陳世傑給打回去的話,他在陰間還真的混下去?這個靈主的位子,我看也就保不住了吧。
這些金子開始的時候,我們有五十人在裝,後來,明月的五十人也加入了裝船的行列,很明顯,明月是想分一杯羹的。我倒是沒有想好,要不要分明君一份,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的情況,明君是有求於我的,如果我把錢運回了山南,他是不會提出和我要金子的,隻會讓我協防。
現在的最關鍵的問題是,這船隊要怎麼走才能安全到山南呢。這船是很脆弱的,很容易遭到攻擊,就算是這裏的人,隨便出來一個都能輕易毀了一條船,最主要的是,他有沒有這個膽量,能不能承擔得起後果。
我們的人來來往往一直搬到了後半夜總算是把所有的金子都裝了船,我的手下過來問我,說道:“還有一些玉器古玩,要不要裝?”
我說道:“那些東西就給陳世傑留著吧,我對玉器不感興趣。”
玉器那種東西,說白了是值錢,但是變現很難。你要是拿著一塊玉去買大米,人家不當你是騙子才怪。最主要的是,玉這種東西價值波動太大,並且定價很難,誰也說不好一塊玉到底價值多少。你說他價值連城也行,說它一文不值還行。
但是黃金就是黃金,誰也不敢說黃金不值錢,它是最穩定的價值。尤其是在戰亂時期,黃金是最有價值的貨幣,能換來糧食的,但是玉就難說了。
我不想再這些玉石身上浪費時間,黃金裝完了之後,我下令開船。一個船隊一共是五艘船,就這樣順流而下,離開了這裏。
飄了整整一天之後,明月接到了岸上的探子彙報,說有一隻艦隊堵住了入海口, 我們的船不能朝著西海去了。
我看了下地圖,說道:“這應該是陳世傑的艦隊,應該是來接應白慕辰的,也是陳世傑的一種保險措施吧。前線怎麼樣了?”
明月說道:“修羅道的人已經陸續到位,並且已經開始整編,很快就能形成戰鬥力。”
我說道:“陳世傑這是不想放過這些金子啊,既然水路不能走,我們就走陸路。前麵有個富安鎮,我們就在富安鎮靠岸,然後用卡車運輸。明月,你立即安排卡車。”
“需要多少輛?”
我說道:“大概需要六十輛吧。”
“六十輛卡車,隻能去軍隊後勤調用了。這件事交給我,我這就去。不過,你的大黃要借給我用一下。”
我說道:“這自然是沒問題的。如果我料想的不差,前線應該打起來了,陳世傑一定會猛攻的,然後從陸路攔截我們,這就要比速度了。”
明月說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我說道:“短線來看,陳世傑一定是占上風的,但是長線打下去,陳世傑會輸。他現在可不是兩線作戰那麼簡單了,他這是要全麵開花啊,你告訴你哥,隻要我回去山南,立即組織人馬,對河東進行一場大範圍的戰役。有了修羅道的加入,我完全有把握讓陳世傑顧此失彼,進退維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