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半仙兒這時候喊道:“沒救了,陳二寶,你自求多福吧,你家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另請高明去吧。”
說著這貨直接就站了起來,將自己的棉大衣脫下來,反著披在了身上,他喊道:“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來湊熱鬧的,諸位大仙讓出一條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這王大仙兒手裏一把紙錢撒出去,然後一裹自己的棉大衣,直接就尥杆子了。
我家熱鬧的大門口,就剩下了我和二傻子趕生兩個。對了,還有我家那驅趕雞的大黑狗。我還在發愣,突然就聽大門那裏有女的喊了聲:“陳洛你愣什麼?快把爹媽抬屋子裏去。”
趕生這時候傻嗬嗬地看著我說:“二寶,那女的是誰?”
我一聽非同小可,很明顯,趕生也看到那是個女的了。原來我以為隻有我自己覺得大寶是個女的,想不到趕生也看到了,這足以證明,那不是我的幻覺啊!
“陳洛你還墨跡什麼?快點,聽我的。”
我點點頭,看著趕生說:“趕生叔,幫我一把。”
“你放心侄子,老叔和你家沒出五福呢,實在親戚。”
到如今,能幫我的竟然隻有這個二傻子趕生了。我和趕生將我爹我我媽抬到了屋子裏放到了炕上,趕生手欠,直接就打開了燈,這燈一亮,頓時那女的就變成了大寶,趕生一愣:“大寶是你啊,我還以為你家來且(親戚)了呢。”
大寶這時候捂著嘴說:“我好困,我要去睡一會兒,陳洛,別忘了我的話。”
我這才想起來大寶說過的話,用我的血祭出陽爻。這陽爻是什麼啊到底?我說:“什麼是陽爻?”
想不到的是,趕生說了句:“我知道!”
“你知道?”
我這才想起來,趕生死去的爺爺是老掌桌的,堂叔就是他的親傳弟子。想必是趕生叔耳濡目染學來的吧。趕生這時候拉著我到了大門外麵,剛到外麵,我就覺得門前刮起了黑風,這風刮的遮天蔽月,眼看要下雪一樣。
趕生抬頭看看門上,又看看我家對麵的小溪,再看看不遠處的小橋,說了句:“這好像是一個陰煞乂宅的局,二寶啊,把你的童子手給我。”
我伸出右手,趕生卻抓住了我的左手,說:“左手幹淨。”
接著,直接就撿了一個瓷片,在我的手掌割了一下,頓時血就出來了。趕生抓著我的手在門扇上一滑,頓時寫了一個——。剛好和大寶畫出來的“- -”一般長。
趕生指著說:“乂為守護,這是關門乂,下麵的兩橫是陰爻,最下麵的一橫是陽爻。隻不過陰盛陽衰,陰在上,陽在下,二寶啊,今後恐怕你要怕老婆了啊!”
說也奇怪,這局剛做好,外麵的那些雞頓時就都停止了吃,米,一個個的呆頭呆腦,朝著一旁的一堆樹枝去了,一個個跳到了樹枝上麵,往下一蹲,把腦袋縮了進去,睡了。
還有一大部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死了。這些雞,應該都是被大黑狗咬死的又複活的那些。
此時我看看傻趕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心說媽蛋的,原來趕生是個世外高人啊!大黑狗這時候一步步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發現,大黑狗傷痕累累,身上都是被雞釺的血洞。
趕生這時候說:“二寶啊,能布這個局的都是高手,你走運了,有高人在幫你。”
“可是王半仙兒說這是個死局!”
趕生這時候哼了一聲說:“他懂個屁,別聽他的。”
“趕生叔,你不傻啊!”
“有時候傻,有時候不傻。這得看什麼時候。”趕生叔這時候一拉我說:“走吧,回屋吧,應該不會有事了。不過那些貪心的家夥就不好說了,也多虧了你沒拿那東西。”
我心說,不是我沒拿,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給我寶貝啊!一共十個人,挖到了九個寶貝,唯獨沒有我的那一份。
回到屋子裏,趕生去洗了一把臉上的汗,回來之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裏,點了一支煙後說:“我這人啊,命短,想要活的久一些,就要讓自己傻一些。傻子活得快樂,命也長。”
我這時候走到了屋子裏,看到我爹和我媽的臉上還貼著符紙呢,就像是兩具僵屍一樣躺在炕上,我說:“趕生叔,這怎麼整?”
屋子裏的掛鍾這時候開始打點了,趕生叔看看掛鍾後,說:“來了!”
我看看掛鍾,剛好是晚上十一點。外麵突然起了風,我就聽到外麵就像是有軍隊在跑步一樣,還會傳來一陣陣女人哭泣的聲音。
我朝著窗戶外麵一看,樹被風吹的都彎了下去,周圍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偏偏我家的大門,一動不動,就那樣安穩地豎在那裏。
趕生叔這時候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然後看向了大寶的房間,說了句:“小子,你怎麼把自己入贅給了一個鬼娘子啊! 你真的是無知無畏啊,你知道什麼叫鬼娘子嗎?你知道這鬼娘子的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