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門進了屋裏。回頭問我:“什麼意思?”
“以後你進我家,還不成了回自己家一樣啊!”我說。
她明白過來,不亦樂乎的說:“你怕什麼,大不了以後到你這裏來,不收你錢就是了。”
進別人家,還要收別人的錢,也隻有放在她和我之間的關係上才說的通。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扇門,不是誰都能大搖大擺的踹開的。
第二天,等花姐離開,我便收拾東西搬出了這個我住了三年多的家。
倒不是全是因花姐。是我在朦膿中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我爸打來的。他問我:“子明啊,你在幹什麼?”
“睡覺啊。”我不耐煩的問:“爸,有什麼事兒嗎?”
電話那頭,傳來我爸略顯責備的話。“怎麼,沒事兒我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了?出門這麼久了,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家裏人放心。”
父母曾吃盡苦頭,撫養我成人,我卻連一句簡短的問候都懶得說。強烈的對比,猶如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激起一股暖流在我身體裏蠕動。我告訴爸:“對不起,我實在是有點暈頭了。”
過了片刻,我爸說:“娃兒啊,要是覺得累了,就回來好好休息下,爸媽並不需要你掙多少錢的!”
聽了爸的這句話,我突然明白剪子,明白三哥,當時為什麼會離開。現在的我,也到了該回家的時候了。
回家,對於一個漂泊在外的人,並不是很簡單的事情。你除了帶走自己在這個城市的貴重物品之外,你還得準備一些禮物,回去告訴那些對你關心的人,你在外混的並不是很差。
在超市裏,掃蕩了大半天,我總算拎著兩大編織袋的東西,站在了車站的安檢口。
把東西放在安檢口的傳送帶上,我跟著人群往前擠的時候,恍惚中我覺得花姐在身後看著我,我回頭望去,車站裏人頭湧動,一片喧囂。
(一)
以前耳濡目染的認為,酒後亂性是條鐵律。可當我和花姐喝的半斤八兩的躺在床上,別說親熱,連動都懶得動。
花姐告訴我:“酒隻能壯膽,隻要你膽量夠了,有沒有酒,該發生的事情他總會發生的。”
我側頭看著她,覺得她特像李雲茹。
是這般可愛的女孩兒。
愛上李雲茹,是我的童話,也是我最純粹的愛戀。
我們也曾同躺在一張床上。她在床上劃出一條三八線,怒目告誡我說:“不可以越過!”
那一夜我心情忐忑,思緒裏飄飛著各種極盡美好的場景。終究沒能在睡眠擊倒我之前,長驅直入的跨過軍事分界線。
我以為我們可以是化蝶中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可現實,告訴我,你和一個女孩同床而眠,如果沒有發生該發生的事情。隻說明一個道理,你對她的欲望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強!
“我其實挺恨你的!”李雲茹後來對我說:“我真希望,那天晚上你能夠霸道些,直接把我放到,不要在乎我的矜持!”
聽到她的話,我覺得我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