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搞的鬼,沒錯!”沈玉仁痛苦的臉上,老淚縱橫:“我想,你也知道三年前的那個案子吧?”
“三年前?”王海一愣,錯愕道:“沈書記,您是說?三年前那個惡勢力組織?”
“對,我記得當時你好像有參與!”沈書記看向王海,直到王海點頭承認,他才開口道:“三年前,我還是個副區長,主管醫療這一塊,當時,有個人找到我,說讓我替他辦一張醫藥銷售的許可證,我拒絕了!”
“為什麼?”王海問道。
“哼,他什麼證明都沒有,沒有製藥廠,沒有醫院臨床試驗證明,甚至他個人連醫師執照都沒有,這樣的人,你說我怎麼辦給他?”沈書記看向王海,滿眼都是委屈和氣憤:“可是,可是他走的時候卻說,我會後悔的!”
“後悔?什麼意思?”王海一愣:“難道就是再說沈公子的事?”
沈玉仁搖搖頭:“不,當時他說,如果我不給他辦,我的妻子將在三個月內去世,而且,而且再權威的醫療機構也查不出他的死因!”
“那,沈夫人……”王海不敢再問下去,果然,沈玉仁輕輕點頭,“我花了畢生積蓄,甚至不惜貪汙受賄,卻任然沒能換回我妻子的命,各大醫院都跑遍了,我甚至去了帝都,去了阿麥瑞肯,都沒能挽回我妻子的命!”
“這件事為什麼不報警?”王海急聲問道。
沈玉仁搖搖頭:“我什麼證據都沒有,他是怎麼害我妻子的,我不知道,而且……我還貪汙受賄,就算抓不了他,我也會被關進去的,我不想坐牢,因為我還有兒子!”
“你知道的,我是檢察官,我現在就可以起訴你貪汙受賄!”王海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就是我為什麼現在跟你說這些!”沈玉仁臉上浮現出一副孤獨一世的表情:“我兒子沒了,我也該伏法了!”
王海不知道該說什麼,歎息一聲,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立即有警察過來協助他,將沈玉仁銬了起來。
王海親自開車,兩名警察負責協助,將沈玉仁帶到了檢察院,大哥檢察院的人看到沈玉仁被兩名警察押著進入檢察院時,都被他手上的手銬驚呆了。
立即有好事者通知了北海檢察院最高檢察長,檢察長陸煥林一聽沈玉仁被王海銬回來了,當即震怒,這個王海,真是個惹事精,怎麼什麼人都敢往回銬,氣衝衝的下了樓,直接闖入王海的辦公室。
王海並不在辦公室,陸煥林逮了個空,急忙出門隨意攔住一人問道:“王海呢?”
見是大領導問話,那人立即回答:“去了監察室!”
陸煥林急匆匆的感到監察室,檢察院的監察室和警局的監察室完全不同,裏麵沙發茶幾,五十六寸背投電視,翻毛地毯也是歐洲貨,可謂是豪華氣派,這麼做的原因主要是給被雙規的官員一個心裏緩衝,這樣的環境,讓他們能平心靜氣的坦白自身的問題。
“王海,你搞什麼?”陸煥林一進來,直接指著王海氣勢洶洶的問道。
王海還沒答話,沈玉仁先說道:“老陸,我是來自首的!”
陸煥林一眼撇到沈玉仁的手上並沒有帶手銬,但是卻有一條紅色的勒痕,這勒痕極其的刺眼,不過聽到沈玉仁的話,陸煥林沉默下來。
“怎麼回事?”許久之後,陸煥林皺眉問道。
沈玉仁老老實實的說:“我貪汙受賄,濫用職權,我有罪!請求組織處罰我!”
陸煥林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王海道:“你先去吧,我和老沈談談!”
王海走出檢察院,再次趕赴草坪分局,現在沈玉仁竟然變了注意,對抓住凶手完全失去了信心,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就在半路上,王海接到了陸煥林的電話,要求他停止一切調查,等候上級的進一步通知。
聽到這個消息,王海知道,這個案子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
沈景斌的屍體要被火化,第一時間就送到了火葬場,大家雖然都心有不甘,但上麵的強製執行命令誰都不敢違背。
火葬場外,周駿和王海兩人坐在車裏,薛靈寒已經先回家了,王海遞了根煙給周駿,周駿不接,王海笑道:“你知道香煙的直徑是如何確定的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神奇。人類吮吸乳.頭會帶來快感,香煙加工商就靈機一動把香煙的直徑定位到乳.頭的直徑。”
周駿還在賭氣,沒心情接受王海的幽默,冷笑道:“那雪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