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周駿沒想到的是,王海的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打了近二十分鍾,十幾個電話出去都沒人接。
當周駿和唐可到了錢烈憲的別墅門口時,王海的電話才回了過來。
“喂?周駿嗎?”那頭傳來王海的聲音。
周駿說:“對,是我,我找你問些事!你怎麼才看到!”
“我一直開會呢,靜音了,你什麼事啊?”王海那天哈欠連連,估計也累的夠嗆。
周駿說道:“是這樣,我們訓導主任謝定楠被抓了,不知道你那邊有沒有信兒?現在什麼情況,能查查麼?”
“謝定楠?你怎麼打聽他的情況?”那頭的王海口氣一下子不對了,精神也提了上來,周駿心裏打起小鼓,暗道糟糕,不會牽涉很大吧?
“哦,我們班導師是他外甥女,托我打聽打聽,怎麼?有難度?”周駿皺緊了眉頭,越來越肯定這件事非同小可了。
那頭的王海歎了口氣,說道:“這事電話裏不好說,這樣吧,我還有個會,估計得到了晚上八點多,你到時候過來,我詳細跟你說說,能的話把你們班導師也叫上!”
“能,能,她就在我身邊!”周駿連連答應,兩邊接著掛了電話。
看到周駿一副眉頭深皺猶豫不決的表情,唐可心裏一沉,估計事情難辦了,低聲道:“怎麼,不好辦?”
周駿回過神來,搖頭道:“還不知道,但聽口氣應該不簡單,這樣,我們先找校長問問,一會直接去檢察院!”
唐可一聽周駿有檢察院的關係,心裏沒那麼沉重了,跟著周駿敲響了錢烈憲家的門。
錢烈憲有妻子和他同住,兒女都不在身邊,周駿知道他是正義聯盟華北區的頭兒,估計兒女也非凡夫俗子。
“你們來了!”錢烈憲像是早料到周駿和唐可回來似得,開門後直接將兩人迎了進來。
錢烈憲的老婆在客廳裏看電視,舉止優雅大方得體,看到周駿和唐可進來,笑盈盈的歡迎兩人請屋裏坐,還親自給兩人拿拖鞋。
換了拖鞋剛走兩步,錢烈憲已經站在樓梯口對兩人說道:“來我書房說!”
周駿和唐可跟錢烈憲的老婆打過招呼,跟著錢烈憲上了樓,進了他的書房。
錢烈憲的書房裝飾的不錯,書架上堆滿了書,正中央有一張很小的寫字台,樣式老舊,但卻是紅木家具,散發著獨有的香氣。
“坐!”錢烈憲一直兩人麵前的椅子,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會來,其實我在家等了好久了,平常這個點,是我泡澡的時間!”
“真是不好意思,錢校長,我們打擾了!”唐可立即起身鞠躬,錢烈憲急忙揮手:“坐下說,坐下說!”
“錢……校長,謝主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周駿迫不及待的問道,差點就直呼其名。
“是啊,我舅舅到底犯了什麼事?”唐可緊跟著問道。
錢烈憲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前天我接到教育局的郵件,說讓幾所高校到下麵的縣鎮去走走,挖掘一下好苗子,直接保送來市裏念書,於是我讓你舅舅謝主任去了,可是今天下午突然幾個警察來了咱學校,通知我謝主任已經被拘捕了,還搜查了謝主任的辦公室,也不知道謝主任到底犯了什麼事!”
周駿一愣,說道:“這麼說,連校長您也不知道謝主任的情況?”
“是啊!”錢烈憲點點頭,靠在了椅子上:“謝主任在我們學校多年,工作上從未出過岔子,就是有些喜歡對女同事毛手毛腳的,我也說了他好幾次,我有預感,是不是因為這些事被舉報才被抓捕的?”
“如果是這樣,會不經過學校麼?教育局那麵也沒消息?”唐可畢竟是教育係統內的人,知道舉報一個主任是要交給校長的,如果不交給校長,越級上報到教育局,還是會被打回來送到校長辦公桌上,所以被舉報的可能性很小。
“一切小的細節都可能成為失足的原因!”錢烈憲說道:“教育局那邊我一直打聽不到消息,你們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麼消息,我通知你們!”
周駿和唐可無奈,隻得起身告辭,就在兩人剛出門的時候,錢烈憲突然說道:“哦,對了,那個新來的紫箐找我報告,說你倆下午曠課曠工,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懂嗎?”
“謝謝校長,絕對沒有下次!”唐可這才想起這茬,連連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