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對付鄭連申?”
“不單是對付他,還要把他們這個組織連根挖起來,我不相信一個鄭連申有這麼厲害的手段!”
“那您的意思是說……他的背後還有人?”
周駿問出口,才明白錢烈憲的意思,不禁補充道:“他們是一個組織?”
“肯定是一個組織!”錢烈憲指著那些照片說道:“這麼龐大的利益組織,有采購的先頭,有提取膽汁的農民,還有保護傘,最後肯定有大賣家,而這大賣家還有分散的渠道,真不簡單啊!”
“需要我做什麼?”周駿問道,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站出來,不為什麼,也要為了那些正在受迫害的月亮熊。
錢烈憲回過身走到王老爺子的病床前,喃喃道:“或許你已經知道了三年的事情了,可有些內幕,你還不知道!”
“內幕?”周駿也跟著走到病床前,問道:“跟正義聯盟有關係?”
錢烈憲想了想,說道:“怎麼說呢,是有些關係!”
周駿不再言語,認真聽著錢烈憲的話。
“三年前,我的哥哥是草坪區的區長,當時北海突然來了一群神秘組織,他們窮凶極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給北海市造成了極大的混亂,我的哥哥也因此受了牽連!”
說道這裏,錢烈憲不再是往日那副儒雅模樣,臉上的陰寒和憤恨表現的相當明顯。
周駿仔細看著他的臉,才發現他也是個老頭了。
“這個事我聽說過!”周駿說道:“王海給我講的!”
“哦,他其實知道的並不多!”錢烈憲說道:“他畢竟隻是個小小的檢察長,這裏麵有很多利益牽涉,不是常人能夠明白的!”
周駿仔細聽著,錢烈憲就像是在解密檔案一樣,把一件件被封存的、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的陳年舊事,像是一壺老酒一樣拿出來,給周駿細細品嚐。
“事情的起源,還得往前說,以前我哥哥是區長的時候,鄭連申不過是個小小的市勞動局的局長,短短兩年時間,爬上了市長的高位,要說他背後沒點人脈,誰也不會相信,年輕有為的他開始對老幹部打壓,我的哥哥就是其一!”
“本來距離我哥哥退休也沒幾年了,如果當時沒出意外的話,算下來他今年正好退休,可是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那麼一場風暴!”
錢烈憲歎息一聲,在屋裏來回踱步幾次,不光是周駿聽的入迷,就連那幾個醫生和護士也在悄悄的、認真的聽著。
看到大家都在等他說下去,錢烈憲苦笑兩聲說道:“鄭連申不但不想辦法阻止那些惡魔,反而抓住了機會要整我哥哥,外表上,他不斷的在電視上講話,給各級幹部開會,其實實質性的行動一次都沒有,結果導致越來越亂!”
“就在這個時候,王老先生病倒了,本來這並不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就在王老先生病倒的第二天,北海七中一個班的學生失蹤,於是正義聯盟緊急調遣我回來,處理這邊的情況,於是北海有就成了正義聯盟華北區的分部!”
“原來是這樣!”周駿說道,怪不得北海一個小小的地級市,跟華北區那些省會和發達城市比,差了好幾個等級,他一直沒想到明白為什麼聯盟分部要設立在這裏,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我回來以後,才知道我哥哥的事,當時我哥哥已經被市政府以瀆職的罪名拉了下來,並且被關進了監獄,說是等待判決,哼,他們那些人,串通一氣,竟然想在監獄裏害死我哥哥,要不是我在正義聯盟多年,也結識了不少華夏國的高官,我哥哥可能已經死在那裏了!”
錢烈憲之前的氣惱消失了,語氣反而平靜下來,周駿琢磨著這段曆史,隻可惜他沒有參與,不知道錢烈憲說的是不是真話。
曆史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大部分是猜測,剩下的是偏見。
“那後來呢?”周駿問道:“這三年裏,又出了什麼事?”
錢烈憲有回到貼滿照片的牆壁麵前,看著那些照片說道:“三年了,我一直在等待時機,作為正義聯盟的一員,我是不能動用非正常手段起對付鄭連申的,但是我可以籠絡比他等級高的關於,隻要不是跟鄭連申一隊的,都是我的朋友,同時我也大概摸清了鄭連申的後台,沒想到比我想象的要弱很多!”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一個消息傳來,說有大量的黑熊和月亮熊流入北海市,但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以為這件事並不歸正義聯盟管,但是直到我發現鄭連申和這些事有牽扯,才開始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