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職盡責個屁。
盡力而為個屁。
連做皇帝的,都搞正麵一套,背麵一套,笑裏藏刀。
不過那些老殘病弱的馬匹,還是讓萬貞兒和沂王興奮不已。剛開始的時候,別說膽小如鼠的沂王,連說話聲音洪亮,略有男人氣概的萬貞兒,都沒有膽子騎,隻是走近去,拿了馬草,喂它們,逗它們玩。
馬是通靈性的,喂的次數多了,漸漸的便與沂王和萬貞兒熟悉了起來,偶爾也會拿著臉孔,摩擦著他們的手。
那個馬夫,是個啞巴,他站在旁邊,指手畫腳,“依依呀呀”的比劃,意思是說,讓他們騎上去。
萬貞兒問沂王:
“你敢騎馬不?”
沂王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老老實實回答:
“不敢。”
萬貞兒罵他:
“膽小鬼!”
沂王膽怯:
“如果摔下來了怎麼辦?”
萬貞兒說:
“摔下來了再爬起來呀,真是的!”
沂王還是搖頭,小聲地說:
“我不敢!我怕。”
沂王不敢,萬貞兒敢。本來麼,萬貞兒比沂王更像男人,沂王比萬貞兒更像女人,兩人的個性完全相反了過來。
自從萬貞兒到了沂王身邊後,萬貞兒身上原有的女性溫柔,漸漸地被惡劣的環境磨掉了,使萬貞兒不得不強悍,變成一個敢作敢為,說話聲音洪亮,比男人還要男人的個性。而沂王剛好與萬貞兒相反,生活環境造就了他膽怯,懦弱,沒主見。
萬貞兒挑選了一匹看上去比較養眼的紅馬,瘦弱是瘦弱了點,不過看上去還是挺有精神。然後,在馬夫的幫助下,萬貞兒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概,很視死如歸地騎了上去。
那馬,友好得很,大概知道萬貞兒沒經驗,也沒跑,隻是慢慢馱著萬貞兒,慢條斯理地在周圍溜達溜達著。盡管如此,萬貞兒還是緊張得要死,緊緊的,用力地抓住韁繩,盡量地把自己的身子弄平衡,不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