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那個舊瓶子新裝的皇帝,也就是沂王老爹正統帝,重新坐上皇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一道聖旨,就迫不及待到了沂王府:
“沂王朱見浚,從即日起,改名為朱見深,複立為太子。”
看吧,終於眾望所歸了。
終於,塵埃落定了。
朱見浚——不不不,是叫朱見深了,他的皇帝老爹,已給他改名了,說“浚”太黴氣,而“深”呢,他皇帝老爹,大概希望他,“深沉而有智慧”。不管怎麼說,朱見深苦日子終於熬到了頭,他經曆了風雨,見到彩虹了,做回了太子,搬回了那個未來皇帝住的地方——金碧輝煌的東宮。
萬貞兒自然而然的也跟回了東宮。
今日的東宮,不比往日的東宮。
朱見深第一次當太子,就是白癡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像出來,他太子的位置,不過是暫時性的,就像深秋中掛在樹上最後一片黃葉,熬得過初一熬不過十五,被刮落是遲早的事。因為那個時候他老爹正統帝正在享受著做囚徒的快感,坐龍椅的那個人,是他的那個變態的叔叔景泰帝——憑良心來說,景泰帝算不得變態,隻是對朱見深父子變態而已,因為有朱見深父子在,他皇帝位置,坐得就不安然。
其實,景泰帝也沒對朱見深父子變態到家,至少,他沒有把他的老哥正統帝消滅去,讓他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哪怕,偷偷摸摸下毒,讓正統帝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結果,景泰帝沒消滅正統帝,那隻有讓正統帝消滅他了。
可見,一代梟雄曹操的那句名言無不有道理:
“寧可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
人家景泰帝,做皇帝還是做得比較清明,也略有成就——他支持於謙,反對南遷,堅決地與有事沒事就跑到他們頭上動土,挑釁鬧事,欺負他們的蒙古瓦剌部作戰,把瓦剌部打得屁滾尿流,元氣大傷,不得不乖乖地滾過塞外去,從此再也沒有能力跑來欺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