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東野律抱著杜若惜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衛陽暗暗歎了口氣。他知道東野律完了,無論杜若惜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他的這位好友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這又是怎麼了?我發現你倆混在一起,就一定離不開醫院!”衛陽沒好氣的打量著杜若惜。
東野律一愣,衛陽還真是一語中的,他們見了三次麵,每一次碰麵都有一個人要進醫院。但似乎杜若惜的次數明顯比他多,可是他的病情卻比她嚴重,這該怎麼算?
“她似乎很容易發燒!”衛陽皺眉摸了摸杜若惜的額頭。“今天你們又幹了什麼?”
“淋了雨!”東野律老實交代道。有些擔心的看著杜若惜,衛陽一說,似乎還真是那麼回事,她似乎真的很容易發燒。
“行了,你先出去等吧,我讓人給她做個檢查!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衛陽邊說邊推著東野律往外走。
“不行!”東野律一把拉住衛陽,怎麼感覺把杜若惜單獨交給衛陽有些危危險險的。
衛陽伸了伸手指,輕輕彈開了東野律的五爪山。“你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東野律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雖說是一閃即逝,但敏銳如衛陽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
“我定會有足夠匹配她的身份!”東野律淡淡的說道,鬆開了衛陽,轉身走到了等候椅前,坐了下來。
衛陽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東野律,他隻是想告訴小律,這裏是醫院,請他注意下,他居然想到了另外一麵。轉身看了一眼診室裏的杜若惜,難道這就是老爺子說的契機麼?
薑還是老的辣,說不準老爺子其實早已經知道了真相,而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另一個安排罷了。
小律,我們追究還是棋子,他才是那個下棋的人。你此時的決心和認真,於你而言究竟是好是壞?
在這場紛爭裏,杜若惜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但願你不忘初心,得以善終吧!
悠悠轉醒,又是這熟悉的一片白,杜若惜也是醉了。抬頭看了看剩下半瓶的吊水,杜若惜一臉的苦笑,她這身體啊,真是……唉,插著針頭的手暖暖的,讓她有些詫異。
“醒了?”東野律終於舒了一口氣。鬆開了一直握著杜若惜的手。
突然失去溫度的手,讓杜若惜有些不適應,卻也明白了為什麼打了這麼半天的吊水,自己的手居然還是暖的。
有些感激的對著東野律笑了笑,“你第二次害我打點滴了!”
“以後不會了!”東野律柔聲說道,輕輕摸了摸杜若惜的額頭,熱度終於是褪去了。“我聯係悠悠給你送東西來吃了!應該是快到了!衛陽說你今天要留院,是不是要和諾一交代一下?”
“嗯!”杜若惜微微點了點頭。
“你倆太給力了!見一麵進一次醫院,還輪著來,下回是不是又輪到你了!”悠悠拎著四個保溫飯盒闖了進來。衝著杜若惜和東野律一陣吼叫。
“這裏可是醫院,你居然還不忘河東獅吼,小心待會兒被趕出去!”杜若惜有些虛弱的打趣道。也有些羨慕悠悠永遠的精力充沛。
“那更好,你們誰都別吃了,餓著吧!”悠悠完全不買賬,把飯盒放在桌子上,一盒一盒的打開。
“醒了嗎?我帶了點吃的過來……”衛陽一進門,話還沒說完,突然就停住了,他好像有點多此一舉了。
“帥哥!”悠悠丟下飯盒蓋,衝著衛陽一聲喊叫。嚇得衛陽手裏的飯盒差點脫手。
杜若惜心虛的轉過臉,她真的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無顏麵對江東父老啊!悠悠的花癡症似乎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