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偏僻的荒山下,居住著一戶鄉野居民。這裏人煙罕見,四處幾乎見不到任何生物存在,一望無際一片荒涼。可就在這荒涼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家人在此生活,這家人是這荒山中的獵戶,靠捕獵來維持生活。雖然現實的殘酷讓他們的生活很貧困,但是他們卻依然很快樂。
經過了一番與病痛的抗戰,凝香終於有所好轉,氣色漸漸恢複。朦朦朧朧中,她隻聞到了滿屋子的怪味,很奇怪。她說不清楚是什麼味道,不過它的確使人很惡心。凝香抽了抽小鼻子,嗅了嗅這房間裏的味道,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她極力的想睜開眼睛,可是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珠上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層紗一般,映現在她眼睛裏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
她慌了起來,自以為是看不見東西了,便急忙使勁搓揉。一番對眼睛的虐待,眼皮帶著褶皺再次撩起,此時眼簾中映現的畫麵清楚了許多。她稍微緩過神來,向四周看了看,印象裏對這裏很陌生。這間屋子不是很大,裝飾的也很簡陋,四處遙望時,她突然發現了牆上掛著的一個老虎的頭顱。凝香驚恐的縮了縮身子,嚇得向後靠了靠,正值她驚恐膽怯的時候,身邊不知何時走過來一個人。她伸出一雙有些幹枯的手臂,輕輕的拍了拍凝香的肩膀,誰知凝香正在恐懼想象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大叫了一聲。
她不敢再去看了,縮到角落裏,抱著身體,緊閉雙眼。其實那是個慈祥的老人,她以前也是個漂亮的女人,隻不過經不起歲月的消磨,此時已經日益漸老了。她手裏端著一個小瓷碗,裏麵盛著滿滿一碗鮮紅的液體,她還想去安撫凝香,剛上前一步時卻被後麵的一雙手拉住了。從她身後走進來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小夥子身披獸皮,相貌一般,但卻很幹淨。
他走進來衝著那老婦人輕聲說道:“讓我來吧!”而後從她手裏接過那碗不知盛著什麼的東西。老婦人微微點頭,麵容慈祥的笑了笑,轉身緩慢的離開了。那小夥子看著她離開的,端著瓷碗走了過來。凝香在縫隙中參差不齊的看見了晃晃走來的人影,她不敢再看了,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她在想像著,這個人是否會在下一刻拿著刀將自己的頭顱也割下來掛在牆上.
她幾乎被自己的想象嚇得喊叫出來,卻在此時,被一個很溫柔的聲音驅散了所有的胡思亂想。是麵前這個小夥子的聲音,他呼喚了一聲:“姑娘!不要害怕,這裏很安全!”凝香凝神一想,聽這聲音並無惡意,她想要接受這個聲音,開始抬起頭向前方望去。眼前站著一個男子,此時正在衝著自己微笑,那笑容很溫暖,很燦爛。凝香拋棄了那種恐怖的想象,暫時接受了他的言語。“你,是誰?”
小夥子有些尷尬,不過尷尬的表情又在瞬間被笑容覆蓋了,“嗬嗬,我是這荒山中的獵戶,名字叫靈傑!哎,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靈傑從救下她以後,她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現在還口口聲聲的叫人家姑娘,是該問問她的名字了。
“名字?”這個詞語穿破了她的大腦,她輕聲嘀咕著,“名字?我叫什麼名字啊?”見她滿臉的疑惑,靈傑有些發懵,“怎麼了?”
凝香搖頭,兩眼發呆,自言自語著嘟囔著:“名字?我到底叫什麼名字?我是誰啊?”
靈傑不經意的聽見了她這一番言語,頓時驚了一下,這姑娘該不會是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吧?要不然怎麼會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靈傑偷偷責備自己,要不是自己浪費時間,耽誤了醫治她的良好時機,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