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突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影,一襲白衣如雪,亭亭玉立的女子攔住了他的去路,女子峨眉微蹙,鵝蛋的臉上還充斥著稚嫩,大約二八之年,她臉上略帶薄怒,橫在葉笑身前,冷聲道,“想走嗎?”
葉笑啞然失笑,攔著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下第一殺人神月,此人一把短劍,殺遍天下無敵手,不過他不解此人攔著自己所為何事。
神月在江湖上是近幾天才有名的,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也沒有人知道她從何處來,將到何處去,大家隻知道她是一位殺手,殺人不眨眼,但她殺人不為錢,沒有人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做殺手,於是這些沒有人知道給他蒙上一層美麗神秘的紗衣。
神月劍過,寸草不生,說的是她的心狠手辣,但神月之情,婦孺皆知,卻是稱讚她的善事,她本身就是一個矛盾。
神月見葉笑不答話,臉上的怒意更甚,她冷眼看著葉笑,“昨晚你在長新街做了什麼?”
“長新街?”葉笑一愣,長新街是金陵城中的一條小街,平時各種地攤小攤販光顧,所以比其他街道更為熱鬧,但這段時間葉笑並沒有去過那裏。
見葉笑的神情似乎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神月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依舊是那般冰冷,“你在長新街殺了一位孕婦,還揚言要殺其一家。”
葉笑徹底的懵了,他什麼時候去長新街幹出這等非人的事來,別說神月,就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這種事情發生。
神月冷笑道,“你還在裝傻,當初可是你自己承認了身份,既然今日讓我撞見你了,就納命來吧。”
見這位大小姐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葉笑急道,“我根本不知道那事,那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神月不信,葉笑急道,“要是真是我做的,我會傻乎乎的報上自己名號讓你來殺嗎?饒你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怎麼這點事非都不分,不知道以前錯殺了多少好人。”
神月眉頭緊鎖,“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世人都該死,我絕對沒有枉殺。”
雖然不知道神月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就憑她那句世人都該死,葉笑已經察覺到這位殺手心裏有些不正常,至少以前是受到了某種打擊,導致現在的嗜殺成性。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導那位暴力少女,對方的長劍已經出鞘。
“哎喲,你聽我說。這件事完全不管我的事,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你得先查清楚呀,”葉笑急急後退,他知道神月手中的短劍可不是鬧著玩的,神月過後,寸草不生,這位大小姐的武功恐怕遠高於自己。
神月並沒有急於刺出劍來,她冷眼注視著葉笑,“那麼,就出手吧,我能看出你的手法和他之間的區別。”
葉笑聞言,知道自己是可以說清了,他立刻施展出自己最拿手的穿雲梭,這可是他最上層的輕功,當初師父隻教給了他一人,所以這是最能表明他身份的東西。
可是當談施展出穿雲梭之時,神月臉色陡然一變,嬌叱一聲,“還說不是你,這招我太熟悉不過了,”說罷,一劍向葉笑刺來。
葉笑正在施展穿雲梭,輕身功夫本就登峰造極,見短劍平平刺來,他身體輕輕一晃,堪堪避開,麵對如此輕盈的女子,他發現自己的輕身功夫才能發揮到極限,兩人都是輕身功夫,兩人都著重於速度。
女子的速度雖然比葉笑快,但他畢竟是女子,力量上仍有所差距,所以葉笑把握住這一良機,將輕身功夫和力量巧妙的結合起來,堪堪與神月持平。
“你聽我說,這件事絕對不是我所為,”葉笑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他不斷的變著方位,將穿雲梭的奧義明晰起來,在快速的移動之中,他的攻擊也十分猛烈,緊接著,他施展出獨門三指。
波的一聲,女子的短劍被葉笑指力觸及,隻見劍身微微顫動,神月連退數步,握劍的手腕還在微微顫抖。
“你的招式果然與他不同,難道你們出自於同門?”神月收起短劍,沒想到她出劍的速度快,收劍的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功夫,她手上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劍。
“不可能,穿雲梭隻有我一人會,當年我師父隻交給了我一人,我懷疑他施展的根本不是我的穿雲梭,隻是一種類似於我的招式,想用這種招式來蒙蔽你們。”
神月微微點頭,覺得葉笑說的在理,如果真是這樣,她還就真是錯怪了好人,想到這裏,她低下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