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驚恐萬分的淒厲之聲一響既逝,好似被某物生生掐斷一般。
遠在百米開外的眾人聞聲色變,當下心裏一個格噔,便知袁航恐怕是凶多吉少。
“哢哢……”一陣怪異的聲響由黑霧籠罩的內部傳出,眾人隻覺後背陰風陣陣,恐怖之極。
“跑!”雪夜話聲未落,便見眾人已經猛地一蹬之下,飆飛到了兩丈開外,見此麵色更是一沉,眾人竟在生死關頭爆發出了如此速度。
“呼呼……”一道道人影呼哧而過,密林之內更是在眾人的狂奔之下帶起道道破空之聲。
那團黑霧在袁航進去以後,陡然升起一陣令人心悸的寒意,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感受,而那感受正是在死亡驟起之際,才會出現的。
此時的眾人已經顧不得袁航與墨七了,他們隻想盡快的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生恐慢上分毫便同袁航一般生死難測。
……
“啊!”
尖銳,高亢的嘶鳴聲,聲音中充滿了沙啞與喪智,給人的感覺是充斥瘋狂。
方圓三十裏,無不受到其聲影響,不少一二級妖獸更是匍匐在地,顫栗不已。
幾道相連的山脈都在這悠長與尖銳的嘶鳴之下顫栗著,四周煞氣更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無邊的殺氣猶如陣陣厲芒的剝削著嘶鳴聲的四周一切。
“嗤啦!”一道銀弧帶著刺目的白茫籠罩山林,而銀弧所劈向的地方正是嘶鳴之聲所傳出的地方。
“嗤啦!”一道銀弧還未消逝,另一道銀弧緊隨而至,其聲勢之浩大,絕不比培丹修士的全力一擊差上分毫。
“嗤啦!”
“嗤啦!”
“……”無數道銀弧瞬間炸響,整片天際無不被心悸的亮光與駭人的聲響所籠罩,天空之上在此時也是烏雲密布,陰風驟起。
時間在流逝著,而整片暴風雨過後的千裏山脈,都籠罩著山林內部所帶來的壓迫感。
“嗖!”一道黑茫衝天而起,直插雲霄之端,好似有些捅破天界的威勢一般,駭人無比。
……
駑火山脈。
“定要以舉閣之力將其捉拿!如若不然,他日定當是我駑火閣萬年以來最大的一場浩劫!”滾滾怒喝之聲回蕩不息,整個駑火山脈更是舉目皆驚,顫抖不已。
而同時,山脈在平息半晌之後,陡然炸開,隻見各處道道流光遠遁,聲勢龐大的向著西南方向暴掠而去,其中的流光數目更是驚人的數千之多。
其地麵也在流光遠遁的同時沸騰起來,一片片猶如跳蚤般的人影穿梭在密林之內,以極快的速度壓向了西南方向。
駑火閣內。
“竟然讓他跑掉了!”一名身著紅袍的白發老者滿是震驚與極怒的大喝道。
如果不是有求仙門,他相信就是死,也不會得罪那個看似巴掌便可拍死的白發青年。
“閣主息怒”殿內眾人皆是屈身而奉,恭敬之狀宛如玄孫。
這時候,若是何人有膽前去觸上一點眉頭,無論是誰都得融為肉泥不可。
“哼!”一聲冷哼之下,拂袖坐下來身來,而瞳內卻是複雜之色。
這次不但在培丹修士手裏逃脫,還把培丹修士弄得身負重傷,且還不能拋開隨時都有性命之虞的可能。
明明已是必死之人,為何還能在自己離去不久爆發出如此威能,難道……
一抹心悸一掠而過,如果真是一名存有怪癖的結丹修士,那駑火閣能安穩立足下去嗎?
一個顫栗驟然襲身,其胡思亂想的腦海也恢複了過來,一名結丹修士的猜測也不過是白發青年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幻象罷了,別說這幾率可以忽略不計,就一名結丹修士也不會無聊到這種程度。
“你們還楞著作甚!”一道怒喝之聲炸響於眾人耳邊,眾人當下一躬身便化為道道流光向著殿門竄奪而出。
……
修真界不止存於修真之人,仍同九州一般,有俗界凡人的存在。
首先,在這天涯穀,也就是修真界對於後天與先天修士都有一個籠統的稱謂,便是出凡。
而超脫了出凡達到聚靈,那便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修真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