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風和唐箏才發現,原來小四竟然隻是穿了一件睡衣出來的!
“嘩啦”一聲,睡衣就開了,接著,全部看到了地上。而且,更讓天風差點HOLD不住的是,小四的裏麵,竟然什麼也沒穿!
天風和唐箏麵前,出現了一具白花花的女人的身體!
天風還好,定力是有的,畢竟是見過些大場麵的,所以意外也沒怎麼表現出來,可唐箏受不了了,一個同樣大小的女人,竟在自己眼前幾十公分的地方公然赤身裸體地賣弄著身段,這,這簡直是不知羞恥的浪女!
可小四真的就這麼做了。
小四並不以此為恥,就在這個院子裏,就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在二人跟前,不但一下子把自己脫了個幹幹淨淨,而且,還在不停地扭動著身姿,似乎有引誘獵物一般的風騷。
二人足足是愣呆了二十秒鍾,才仿佛回過神來。
首先是唐箏,徹底被這小四給打敗了,隻是把頭扭了過去不去看她,甚至連逃走的勇氣都沒了。
然後才是天風,天風愣了愣,馬上強迫自己恢複了理智,他想到了剛剛的小三,於是就很快明白了小四這個舉動的目的。即使把對方的心思摸了個一清二楚,那對抗之中便自然可以百戰不殆了。
天風清了清嗓子,用食指輕輕勾了勾小四,“小四,事情我已經和小三說得十分的清楚了,你可以現在回去轉告你們教主,他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事情,我才拜他為師!否則,一切免談!”
“貝貝,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被天風識破動機的小四果然沒有了剛剛的氣焰。
“這個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天風擺了擺手,小四隻得識趣地離開。
不過讓唐箏無語的是,這小四是真的不知羞恥了,離開時竟然連剛剛脫下的睡衣都不拿,就那麼光著身子,還扭著身子一晃一晃地離開了。
“不要臉!”唐箏終於輕鬆地啐罵了一聲。
“嗬嗬,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天風笑哈哈地撓了撓頭皮,心中快速地思考著怎樣給唐箏再洗洗腦。“你看,這男歡女愛,本來就是自古的常事,如果在國外,這些事情都是人人可以自然討論的,可隻有在Z國,好像和這有關的一切都是可恥的,不要說議論了,即使是想想,也是罪惡。正是由於這種罪惡感,讓我們隻敢偷偷地去嚐試,你看那些表麵上正義凜然的社會精英,在台上無限風光的男女明星,在不為人知的背後成天搞什麼瘋狂而可恥的言行舉止,由一個個生理與心理完全正常的活生生地變成了虛偽分子……”
“你說的可能有些道理吧,可是我總覺得,這樣還是不妥的,畢竟有些地方是個人隱私,而且作為一個女孩子,就應該自尊自愛……”
“看看看看,這就是封建思想的餘毒。”天風一下抓住了唐箏話語中的弱點,“男女是平等的,權利平等義務也增選,在所謂的身體上,也是平等的。可為什麼把自己的身體露出來就不行了呢?藝術家可以打著‘為了藝術’的旗號為裸女作畫,而我們稍微露出一點點就要受這個謾罵挨那個批評,這公平嗎?”
“但是那樣總讓人感覺很惡心的,很可恥的。”唐箏對於天風的話還是不敢全部讚同,又小小地抗議了一下下。
“魯迅在《而已集·小雜感》中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我認為是極有道理的。他說,Z國人,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像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這話我知道,當時讀著也確實認為是很有道理的。”
“沒錯,”看到自己快說服了唐箏,天風馬上又繼續道,“你想,為什麼在那些發達國家,他們中很多人看到裸體的作品感覺像看到別的東西一樣正常,而隻有在國內,一看到稍微有什麼‘刺激’的東西馬上像是吃了幾盆雞血一樣興奮?這就是國人的無知感在作怪,思想一直壓製著,直到齷齪,變態。從這一層麵來理解,也完全是國家之悲。有一句話非主流的話用在這裏我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叫作: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
唐箏是被駁斥得啞口無言了,天風看她不吭聲,正在努力水貨自己所傳授的知識,便又繼續教導似地說道:“你想,就說男女之事,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如果沒有這些事情,哪裏會有你我,會有天下這麼多年輕的年老的生命?可為什麼大家的生命之源就應該被套上如此肮髒的標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