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質了?怎麼可能,剛剛我弄了半天……”蘇菲俯下頭一看,可不是嗎,隻見自已手中碗裏那米,顏色似乎和自已平日吃的不一樣,這形狀也有些奇怪,抓起一小把聞下,味道似乎確實有些怪……
蘇菲的臉“刷”一下變了色,由紅到黑,從黑到青,再從青到紅,終於,“嗵”地一聲把整碗米都摔到了地上。
這一頓飯蘇菲吃得極不痛快,幾次田妮有意找她說話請教她在外麵生存的技巧或者谘詢她之前作特工的經曆,她都出奇得敷衍了。這是天風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蘇菲,沒想到一直以為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她竟然也有吃醋的時候。
吃過了午飯,三人還懶洋洋地在沙地上鋪上了鋪蓋,光明正大地享受這難得的日光浴。
“好舒服啊!這和出國旅遊沒什麼兩樣了吧!哈哈,藍天,白雲,黃沙漫天,偏遠,寂靜,優雅,溫暖,還有些……浪漫,姐喜歡!”蘇菲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好像要一個人把這片短暫的美好全霸占一樣。
“是啊,就是公款外出旅遊也沒這麼爽啊!可惜,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天風真的不可能徹底的高興起來,他心頭還壓了太多的事。
“掃興!”蘇菲白了天風一眼,“就這麼點好時候都不放過,不擔那麼事能死!”
“蘇菲,你的傷好些了嗎?”天風右手邊的田妮插了一句。
“差不多了,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和姐當初在外麵執行生死任務每每出生入死相比,根本不值得提,嘿嘿,再睡一晚上指定一點事沒有……”
仰望蒼天,似乎一眼看穿了,可又好像什麼都看不到。擺在自已眼前的,隻是個虛無飄渺的外在。
風景如此,世上很多事,更是如此。
就是這些普普通通的外在之後,那些看不到,摸不著,想不出,猜不透的東西一點一點地聯係起來,於無形無意之中慢慢構織一個可怕的天羅地網,讓原本就已經算定好了的獵物一一入網,怎麼逃也逃不脫。
拋開這些,暫時隻享受近前的一切,倒不失為一番快活。
風在吹,雲在跑,沙在起,人在笑,而且還是兩個美人,一左一右躺在自已身邊的兩個美人,還有什麼更愜意的呢?
但現在的這份美好與恬靜又能持續多長時間呢?一天,兩天,還是三天?
無人可知。
也許就在下一秒,什麼都變了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是生離死別頃刻而至。
這就是人之無奈。
很多事情改變不了,隻能去麵對,去應對,去接受,不論結果如何。
這是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詭異巢穴,也許,自已本不應該來。
“師兄,想什麼呢?”田妮在聽蘇菲講了一大段自已的特工故事後,終於看到了正冥思苦想中的天風。
“沒,我隻是在想……想我們三個現在不是和在沙灘上渡假一樣嗎,嗯嗯,多爽……不過,不過就是少了點什麼。”
“少了點什麼?”小妮子想了下,道:“海浪?”
“果汁?”蘇菲也馬上猜到。
“NO!”天風輕搖了下手指,嘿嘿一笑,對兩位女生道:“少了點感覺。你看人家在海灘上,穿得都是十分簡單的,泳裝呀比基尼呀什麼的,那個……呃,對吧,嗯嗯。咳,看看現在,你們……”
“哼!就知道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蘇菲啐了一聲,馬上轉過了身去,午她的睡去了。
“狗改不了那啥啥。”
這時兩個女生又難得地建成了“抗貝貝統一戰線”,不過相比蘇菲,田妮總是留了很多口德的。
“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又沒什麼別的意思,再說,我說的不是事實嘛,哼,是你們自已想歪了而已。”天風馬上為自已辯解著:“如果按照你們這種理解力,那人家在海邊渡假也隻能穿得整整齊齊,弄個什麼西裝革履的才行嘍?”
“自已腦子裏麵在想什麼自已清楚!”臨近進入夢鄉的蘇菲悶聲地回了一句。
“找你周公去!”天風差點在蘇菲的PP上踢了一腳,轉而又溫柔地對田妮道:“小妮子,你也午睡會兒吧,剛剛做飯那麼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剛剛很快樂很開心。”田妮當然不會想到師兄讓自已快點午睡的真實目的,還以為是在關心自已,所以高興得馬上就心花怒放了。
“嗬嗬,小妮子,現在開心了吧?感覺怎麼樣,就像我們脫離了世界,與一切無爭,就這麼安靜詳和地了此殘生,你不會不願意吧?”
“不會是不會,可,可……”田妮說著,用手悄悄指了下蘇菲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