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有個妹妹?”
寒少宇點頭,“早年走失。”
小東西撥弄著那匹巴掌大的小木馬,看上去好像很喜歡,“我剛還以為你什麼時候多了個私生女兒……”
寒少宇眉毛抽了抽,“我沒那麼濫情。你喜歡這東西送給你,反正這麼多年了,嫣兒也不會回來了,留著就是個念想。”
“那念想還是留著吧……”小東西打開木箱,要將小木馬擱進去,被寒少宇一把攥了手,“我說我不要。”
“給你了……”
從他手裏拿走木馬,順勢塞進他衣服裏,手未拿出,隔著內衫揉了兩把,小東西臉色一紅,佯裝嗔怒。
“拿出來,不然我叫非禮了!”
“你叫……”
麵不改色又捏了一下,見他真要張口,湊上去用唇封了,他推了自己一把,然後攬上腰身,寒少宇眯著眼睛就在想,他們家小東西被‘輕薄’這麼多回,好像動作越發嫻熟了。
這回到北郊是想多住幾天,撇去久未相見掛念兄長,還有個原因就是知道小東西喜歡熱鬧,那邊雖有挺多嘴賤惹人厭的神族後裔,但相比南郊是熱鬧許多的。擎馬封殿,隻留了值守侍衛若幹,連牙將都捆上車直接拉走,本來寒少宇是不想帶那家夥的,但考慮到兄長北郊那些廚子隻會那麼幾樣拿手小菜,小東西嘴巴又比較挑,於是連牙將這夥夫也打包帶走。
醫官那老家夥好多年沒騎過馬,屁股被馬鞍磨得很痛叫苦不迭,一路因這老頭雞飛狗跳不表,抵達北郊已經夜半,明明隻是秋天,南郊還豔陽高照熱氣蒸人,北郊卻冷風入骨雨氣正涼。
“來者通報姓名!”
兄長的神殿建在山巔,放眼望去,整個山頭都被大小軍帳覆蓋,按兄長尿性,演兵場一定設在神殿之後,寒少宇記得那裏有一大片地方,剛開始是一片小樹林,兄長封殿北郊之後,覺得那兒礙事,就將樹林伐光了,建了演兵場。四海八荒三千年的安穩,許多神族都斧兵入庫馬放南山,基本沒有用演兵場的機會,以前寒少宇來這兒找他喝酒聊天,常趁酒醉攬著他的肩膀,指著他神殿之後的演兵場笑他多此一舉。
當年他笑兄長什麼來著?
哦,對了!
“兄長,你看你這地界兒,整得光禿禿的沒一點兒情趣。要是我,留著那片林子多好,醇酒三壇小菜兩碟,獨處時洞簫一管叫飲風聽露,再攜一美人,琴簫相合,是雪月風花。”
兄長當時雖也喝了不少,神誌仍是清明,掐了他手背將他手從肩上拎下,冷著一張麵孔答:“總有用得上的時候,你我身側都無美人,所以別再做夢了。”
沒有美人?
別再做夢……
寒少宇看了眼小火背上的青衣俏公子,心說美人這廂是有了,荒野樹林卻沒了,都是兄長,都怪兄長!
小東西伸腳踹了他一下,寒少宇的目光才懶洋洋挪到拉弓搭箭的那些哨卡士兵身上,領頭的那個長得醜的從沒見過,他兄長手下沒有這樣五官不正的神族後生,那就一定是別地兒調來的,君上一紙文書下達,北郊真是什麼長相的都開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