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鶯的父親是一個老革命,經曆過二萬五千裏長征,爬雪山,過草地,隨革命隊伍一起南征北戰,為革命事業流血流汗,立下過卓越的功勳。
抗日戰爭時期,打過小日本;解放戰爭的時候,打過國民黨反動派;文革時,卻在造反派的拳頭下,成了反革命,經常挨批鬥,被押送去遊街。
母親也因反革命家屬的身份,進了一家勞改農場。
不久,朱紫鶯也響應“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號召,來到了我們這個偏僻的小山村。
那天晚上,與朱紫鶯在一起那個男知青,早就受到《少女之心》這本手抄本的唆使,強迫她在玉米地裏發生過關係了。
隨後,他們頻頻約會,逐漸上了癮。
漫漫長夜,彼此都寂寞難奈,便把約會地點從山坡上、樹叢中、莊稼地裏,改到了紫鶯姐的房裏。
那時候,知青們走各種門路,都陸續回城了。
我們生產隊的知青,僅僅剩下兩男一女,這三人的家庭成分都不好,城裏也沒有什麼關係,便被留下來了。
那天晚上,紫鶯姐先後與那位男知青和我有了“關係”之後,我們的事情便被村民們傳得沸沸揚揚,全村的老少爺們都看不起她,疏遠她。
有的家夥,大半夜去敲她的房門,害得她整天提心吊膽。
男知青站穩了立場,果斷與她脫離關係,不久,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便與另一名男知青一起回城去了。
整個知青的房子,僅僅剩下朱紫鶯一個女孩子住,顯得異常冷清。
由於村裏人都知道她是破鞋,經常有人喝醉酒,來敲她的門,騷擾她,她隻好將房門緊鎖後,用一塊木板頂住房門。
房間裏的老鼠比較多,在屋子裏偷食時,發出響動的聲音,經常讓她毛骨悚然。
每當夜晚來臨,她就感到非常害怕,非常寂寞,於是,用被子蒙著頭,卷縮在床上,一覺睡到天亮。
一天晚上,天下著毛毛雨。
紫鶯姐像往常一樣,吃過晚飯,洗臉、洗腳之後,和衣倒在床上,蒙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可曾想,她因一時疏忽,沒有把門關好,加之,白天幹完農活後,太困乏了,因此睡得也比較死。
半夜裏,覺得有隻冰涼的手伸進了她的被窩裏,在她的身上撫摸。
“啊……”
朱紫鶯突然醒來,驚叫一聲,一把將被子掀開,急忙跳下床。
黑暗中,一個男人像幽靈般站在她的床前,厚顏無恥地說:“不許喊,要不然,我讓全村的人都知道,這是你叫我來的…….”
“你……你無恥……”
趁朱紫鶯愣神的當兒,男人迅速將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這個人是村裏的老光棍王老五。
社員們下地幹活時,王老五經常偷偷地瞧朱紫鶯,而朱紫鶯連正眼也沒有瞧過他一次,更不用說交談了。
當然,朱紫鶯的家庭成分不好,又是村裏的破鞋,誰和她交談,誰與她走得近,誰就要倒黴,一個個躲著她還來不及呢!
王老五見朱紫鶯沒有掙紮,便鬆開了他的手。
“隻要你答應我,我以後會好好待你的……”王老五喘著粗氣,張著滿口黃牙的嘴,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