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他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呢?
司墨琛的確是心情有些糟亂,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見安然出來,掐滅手中的香煙,扔進一邊擺放著的垃圾簍裏,唇角似噙著抹淡淡的笑意,“走吧。”
安然以為他要送自己回家,便沒有反對地隨著他回到車上,大抵是因為換上了姨媽紙,安然一直緊繃的身體也緩緩放鬆下來,倦意席卷而來,靠著椅背沉沉睡去。
司墨琛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又睡著了,削薄的玫瑰色唇瓣緊抿著,將車速放緩了些,穩穩地行駛在公路上,此時差不多已經是淩晨了,但是整個城市依舊是如白天一般熱鬧,五彩的霓虹燈和著夜色將這座城市包圍,分不清是喧囂,還是寂寥。
A市很大,人口很多,白天經常能看到堵車追尾發生,這裏的空氣雖然也不怎麼好,可是卻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眾所周知的,臨海的私人莊園算是空氣最好的地方,當然也是最貴的。
曾被司墨琛全部買下,在那裏建了自己的私人莊園,傳聞那裏很富貴華麗,傳言那裏是所有人都夢想的天堂,傳言這個神話可能在裏麵金屋藏嬌。
那裏臨海,四周綠樹環繞,風景優美,從空中俯瞰,能看到那座令所有人向往的純正的歐式風格的別墅,旁邊是大型遊泳池和高爾夫球場以及小型電影院等。
司墨琛並沒有將安然送回她的公寓,在他看來,安然是一個人,而且月事來了還痛經,一個人定然是沒辦法照顧自己的,給自己找好理由之後,司墨琛理所當然地將車開進莊園大門,兩邊站著管家和仆人,車子駛過兩旁種著紅楓的小道停在地下停車場,跟在後麵的管家即刻迎上來給他打開車門。
眼尖的管家一眼就看到靠在副駕駛座上睡的正香的女人,心底不由疑惑,她從少爺搬出司宅之後就被派來照顧少爺的生活起居,還是第一次見少爺帶女人來這,真是奇了葩了。
司墨琛下車,然後繞到另一頭打開車門,將她身上蓋著的自己的外套拿開,動作小心輕柔地抱起座位上的安然,像是抱著自己珍視的寶貝一樣,朝別墅走去。
管家心底的疑惑更重了,剛才她匆匆地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長得可真像是然小姐,可是然小姐不是出國了麼,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裏?
司家和安家是鄰居,而司墨琛隻比安然大了幾歲,兩家關係也不錯,司家的人對安然也尤為喜歡,身為司家的女管家,自然也是知道安然和司墨琛五年前的事情的。
別墅裏的下人看見司墨琛走進來立刻恭恭敬敬地問好,連頭也不敢抬,隻是等司墨琛走進電梯之後,才好奇地八卦著他懷裏的女人是誰。
這事若放在別人身上肯定在尋常不過,可是若放到他們冷酷淡漠的少爺身上,那可真是讓人無比好奇的。
司墨琛打開二樓自己的臥室正門,將燈打開,原本黑暗的屋子裏一瞬間亮若白晝,頭頂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放射著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臥室整體是深藍和淺藍的格調,深沉內斂,如大海一般磅礴氣勢。
裏麵的家具和擺設更是奢華到了極致,每一樣都是精致無比,沒有一處能讓人挑的出瑕疵。
他將安然輕柔地放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拿過一邊的薄被給她蓋上,尤其是腹部和腳部,給她蓋得很嚴實,臥室下麵是遊泳池,被樹蔭遮擋著,隻有在太陽正盛的時候才會有陽光透進來,如果到了冬天,那些樹蔭就會被人移走,好讓陽光徹底照進來。
室內的溫度正好,被子很薄,就算蓋著也不會覺得很熱。
安然蜷縮著身體,如海藻般柔順的頭發已經濕了大片,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捂著腹部好讓自己沒那麼難受,其實都是心理作用。
好在,她就算痛也隻是痛那麼兩天而已,不過這兩天,也夠讓她受的了。
司墨琛離開臥室,快步走到樓下,管家迎上來,有些好奇地瞥了眼二樓,暗想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代替然小姐,還上了二樓少爺的主臥,她看著司墨琛長大,也是看著安然長大的,對安然也很是喜愛,早就在心底認定如果不是她突然出國,定是司家少夫人了,現在半路殺出個不明來曆的女人,管家還是有點替她的然小姐操心的。
隻是她不知道,樓上那個不明來曆的女人,就是她要護著的然小姐。
司墨琛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以前安然雖然也痛經,可是被他讓司家那些人一直調理的很好,還特意給她請了好幾位營養師,就算痛,也隻是一會,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幅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該死,這五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
連自己都不會照顧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在外麵受了苦難道就不會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