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知道這話讓少爺別扭,也不說話,笑著離開房間。
安然樂嗬嗬地捧著盛了七分的紅糖水,隔著瓷碗,暖暖的溫度直達心底,不過更慶幸的是,自己不用賠償這碗比她工資還貴的紅糖水。
“看什麼,喝你的。”司墨琛淡掃了安然一眼,走進衣帽間,過了好一會才拿著一張白色毛巾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走出來,看也不看安然。
安然捧著瓷碗咕嚕嚕地喝著好不歡快,剛才喝了一碗,現在喝掉這一碗腹部盡是暖意,疼痛感也緩解了下來,將瓷碗放到一邊,她伸了個懶腰,這才打量起這間臥室來。
深藍色和淺藍色的色調看起來十分舒心,室內的擺設簡單卻也奢華到了極致,就連牆壁上掛著的油畫安然都能看出來,價格在百萬以上。
她看向右邊,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暖金色的窗簾擋住了窗外的風光,隻能從縫隙中看到一些,頭頂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散發著幽幽的光澤,讓安然因為兩人獨處有些緊張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水眸流轉,停在坐在沙發上背對著自己的司墨琛身上,那頭有些濕的黑發看起來特別柔軟,脖子上還搭著那張白色毛巾,一隻手放在沙發邊上,側著頭不知道在看哪裏。
安然覺得,他就是這麼靜靜的坐著,也比牆壁上那副油畫要絕美許多。
她抿著唇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解現在這種有些尷尬得氣氛,目光瞥見牆上的時鍾,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不看時間還好,她向來喜歡按時睡覺,十一點必須睡著,現在一看居然淩晨了,加之剛才痛經太難受也隻是意識混沌地閉著眼休息了一會,現在不難受了,困意也就漸漸襲來。
將薄被一攤嚴實地蓋在自己身上,身體往柔軟的大床上一蹭,腦袋枕在枕頭上,眼皮感覺越來越沉重。
“墨琛哥哥,謝謝你。”模糊間,她似乎看到麵前有個人影,知道是司墨琛,感謝的話語毫無防備的說了出來。
包括那句墨琛哥哥。
司墨琛狠狠一怔,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女人,那張小巧可愛的睡顏如貓咪般慵懶而富有魅惑,海藻般柔順的發絲鋪陳在潔白的枕頭上,像是開出了一朵花般。
許久,司墨琛心底的狂喜依舊沒能平靜下來,他緩緩俯身,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印下顫抖的如羽毛般輕柔的吻。
她並沒有忘記不是麼,而他也終於等到她的那句墨琛哥哥。
晚安,我的愛人。
可是,我隻能在你聽不見的地方這麼稱呼你。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沒有窗簾遮擋的落地窗洋洋灑灑地照進來,帶著斑斑駁駁的樹影,此時的陽光正好,屋子裏的氣溫特意調得恰到好處,所以即使是夏天那毒辣的陽光,室內也感覺不到很熱。
可是安然醒來的理由總是這麼悲劇,她是被緩緩流淌的姨媽給弄醒的,深知再不換姨媽紙就要流到小褲褲上的她百般不情願地起床,睡眼惺忪,明顯沒有睡夠。
她幾乎是閉著眼睛去摸自己昨天放姨媽紙的位置的,摸出來之後便睜開眼皮,朝著浴室走去。
司墨琛從外麵走進來,手上端著個青花瓷圖案的碗,見屋裏沒人,一雙劍眉輕輕蹙起,看著床上的有些淩亂的痕跡,伸手摸了摸那裏,還有溫度,證明她剛起來不久,目光轉向緊閉的浴室大門,他想了想,走了出去。
安然出來的時候已經清醒了大半,可是昨天太累了沒有來得及洗澡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可是這裏怎麼會有她的換洗衣服,洗漱用品也隻擺著司墨琛一個人的。
頓時在原地有些糾結地思考著這個嚴肅的問題。
正門再次打開,司墨琛拿著一套衣服和洗漱用品走進來,看見安然光著腳站在那有些不悅,“睡夠了?”
突然聽到他的聲音讓安然有些微顫,抬頭看著他,玉足在光滑潔淨的地麵上襯得更加小巧,她此時隻穿著昨天管家給她換的那件黑色襯衫,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衣服給人換了,襯衫很大很長,穿在她身上顯得她更加的嬌小,露出的兩條雪白纖細的美腿引人遐想非非,烏黑的秀發有些淩亂地披散在腦後,掩著那張笑臉越發小巧精致,惹人憐惜。
司墨琛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看著她的目光也漸漸有些灼熱,順著黑色襯衫一路往下,最好還是收回了目光,若無其事地走到她麵前,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她,“去換。”
安然接過來,發現是一套新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咬了咬下唇,說道,“謝謝。”然後轉身走進浴室。
司墨琛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到浴室,雖然有些可惜看不到美好風景,不過……他比較樂意這種風景隻能他一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