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上的表,不偏不倚指向了十二點三十,司墨琛蹙著眉,冷光從眸中迸射而出,包廂裏很安靜,甚至能聽到時針滴滴答答地作響,隨著時間的推移,司墨琛的眸光越發的沉寂,服務員剛想進來詢問要不要上菜,在看到他的眼神時頓時嚇得腦子裏一場空白,忘記要說什麼。
明明眼前的男子俊美如斯,如天神般讓人不敢褻瀆半分,服務員此時的心理卻是,看到了惡魔。
司墨琛緩緩站起來,拿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穿好,往外走去。
服務員拍拍胸口,走了走了幸好走了,再不走要死了。
辦公室裏,安然停下敲打鍵盤的手,盯著電腦屏幕的雙眼時間久了有些酸澀,手指也有些僵硬了,伸了個懶腰,安然拿起放在一邊的馬克杯,裏麵裝著已經冷掉的牛奶,安然看了眼就放了回去,冷掉的牛奶不能喝也很難喝,被小包子養刁的胃是不允許她喝這個的。
小包子名言,隻有包子做的飯菜最好吃,隻有包子做的家務最貼心,隻有包子才是媽咪的貼心小夾克。
肚子裏空空的對於安然這個命中不能缺吃的吃貨來說,是一件極其恐怖的是,而且還是在有吃的不能吃的情況下,真是恐怖。
安然靠著椅背,時而轉動著椅子,頭向後倒去,看著辦公室的天花板,淺粉色的小嘴有些幹,吧咂吧咂著,想象著小包子做好一桌飯菜等著她去吃的場麵,簡直口水都要嘩啦啦流出來了。
安然很沒出息地抹了把嘴角,繼續幻想,能想想也是不錯的,好過連想都想不出來才是痛苦。
事實證明,安然的肚子叫的更厲害了。
辦公室的門被嘭的一聲打開,安然被驚得趕緊坐端正,雙手下意識擺放在鍵盤上,看見來人,心底突然就鬆了口氣。
司墨琛麵無表情地走到安然麵前,那身意大利名家手工西裝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成熟內斂,明明是最刻板的黑色,穿在他身上卻沒有半點不和諧,反而很合適,如他眸子的顏色,漆黑如墨,眸如點星,璀璨分明。
那張俊美的臉龐就像一顆磁石,不管到哪都能吸引眼球,包括安然。
司墨琛走到她麵前沒有停留地拉起她的手,將她拉起來往外走,安然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他帶到了電梯。
電梯一路向下,安然沒敢問帶她去做什麼,任他拉著,隻是心裏卻像是要癲狂了一樣,她滴個包子啊,快上班了,他這是帶著自己員工翹班的節奏?
可是安然沒想到的是,司墨琛帶她來的,竟然是皇晟酒店,她仿佛都能聞到那陣陣誘人的香味了……
不行!
安然,你的出息呢?!
安然眯了眯雙眸,果然出息什麼的還是沒有吃的來的實在。
完全被美食洗腦的安然隨著司墨琛來到中餐廳裏,並沒有發現司墨琛此時的臉色有多麼不好,就連自己被按在椅子上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
司墨琛打了個響指,一直等在門口的服務員聞聲走進來,一個接著一個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將裏麵的菜碟一一擺放好,擺放好之後離開包廂,動作迅速,好像很害怕司墨琛一般。
“吃。”司墨琛將那些菜碟挪到安然麵前,麵容清冷,修長骨骼分明的雙手在餐桌上來回轉動,如果不是空間不夠的話,怕是他要把所有菜都挪到安然麵前了。
“司總,這是……”安然就是再想吃這些美食,但是司墨琛的氣勢太淩冽了,讓她有些吃不消,隻好硬著頭皮問了。
司墨琛收回手,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麵前的筷子優雅地夾菜吃菜,沒有理她。
悶騷男。
安然憋著小嘴才沒有把這三個字說出口,算是懂他什麼意思了,每天中午陪他來皇晟吃飯,她忘記了,於是大BOSS就親自來逮人了。
安然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咀嚼著,有這位氣場強大的BOSS在,她是在有點吃不消啊。
沒吃多久,安然就覺得有些下不去口了,吃飯這事也是看心情的,沒有心情,再好的東西吃進去也是浪費,安然戳了戳碗裏的白米飯,然後放下筷子。
跟司墨琛獨處,真的很有壓力,那種壓力,來自於精神和她的緊張。
“這就吃不下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纏著我陪你吃飯麼。”司墨琛清冷地像極了寒冰的聲音悠悠響起,語氣微嘲,聽得安然怒從心起。
他話裏,分明就是在嘲諷她不要臉的像塊牛皮糖一樣天天纏著他!
“司總恐怕忘記了,貌似每次都是司總自己要安然陪同的吧,現在這麼說會不會有些可笑了。”觸及安然底線的,安然都會毫不猶豫地反駁回去,這不是任性,而是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