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是,司墨琛亦是!
“哦?難道你不是東西?”唇角含笑,眉梢微揚,安然甚至沒有生氣,隻是比生氣嚴重而已。
“本小姐當然是東西了!”安梨立刻反駁。
“原來安梨二小姐是東西啊,嘖嘖,真是勁爆的新聞。”安然將二小姐三個字的音咬的很重,水眸波光瀲灩,手上的原木鉛筆在之間轉動著。
跟安然比誰更伶牙俐齒,安梨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注定會輸。
安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安然的文字圈套,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隻不過粉底太厚看的不是很明顯。
“你才是東西!”安梨揚起手看著安然那張巧笑嫣然的臉就一陣厭惡,和她母親太像了,於是安梨的力氣更加大了,揮下去的手帶起一陣風。
可惜沒能得逞,安然輕鬆地就扣住她的手腕,緊緊拽住。
和從小與司墨琛一起學柔道的安然相比,安梨的攻擊就顯得有點花拳繡腿了,盡管安然不及司墨琛厲害,可是對付安梨這樣的,那也是綽綽有餘了。
安梨並不知道安然會柔道,因為安然對付她很少會這樣還擊安梨,而且,安然覺得沒有必要。
安梨被她扣住手腕很是氣憤,刷了一層睫毛膏的長睫毛幾近顫抖地眨動著,試圖將自己的手從安然手裏拽出去。
安然淺淺一笑,看著安梨奮力掙紮的樣子覺得可笑,“你早就知道在我這裏討不到好,還來招惹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安家現在沒落得連給你治病的錢都沒有了麼?”
“你!別忘了你也姓安!”安梨掙紮不開,戴著美瞳的漂亮眼睛裏閃爍著糾結的光芒,其實她素顏也很好看,卻喜歡在臉上塗抹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因為安然。
可是,會有人因為討不著好就不去招惹那個自己討厭已久的人麼?
當然不會,人就是這樣,越討不著好越要去招惹,隻是為了平息自己心裏所認為的不公平和怨恨而已。
姓安?
安梨也知道她姓安?
這麼多年,安梨什麼時候覺得她姓過安,林素秋和安伯朗又什麼時候覺得她姓安?
趁著安然思考的當口,安梨抓住機會掙脫開自己的手,用小腿狠狠地踢向安然的小腹。
安然被她這動作弄得回神,險險閃開,不過還是被踢到了大腿側。
安梨的力度很大,那一塊鐵定腫了。
安然有點微醺,為什麼現在的女人都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艾美莉是,安梨也是。
最終是以安梨頂著張紅腫的臉氣憤地去了司墨琛的辦公室。
安然拍拍手去了洗手間,手上都是安梨臉上的粉底,油膩得讓她一陣蹙眉。
“司哥哥!”安梨直截了當地推開那扇禁閉的磨砂玻璃門,看見坐在辦公桌前優雅尊貴的男人,美眸裏一片迷戀。
他俊美優雅如神祇,身上穿著剪裁得當的黑色手工西裝,低垂著腦袋看著桌麵上層層疊疊的文件,骨骼分明的手指拿著一隻昂貴的鋼筆,專注認真的模樣沒有人能與之抵抗。
巨大的玻璃窗在流瀉了一地陽光,明媚但不刺眼,照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薄如蟬翼的流光,絕美得讓人窒息。
安梨癡迷地看著這個讓自己愛了多年的男人,眼睛裏漸漸冒出小女生才會有的粉紅色泡泡。
司墨琛頭也沒抬,不冷不熱地嗯了聲,對她的稱呼蹙起了眉峰,似攏了一層寒意,反射在光亮的鋼筆上。
安梨聽到他回應了自己,剛剛在安然那兒受了氣的心理頓時就好受了不少,學著以前安然撒嬌的樣子,跑到司墨琛麵前大吐苦水,“司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我被你的員工打了。”
“哦?這麼活蹦亂跳地看來那人沒使力。”司墨琛批閱著手底下的文件,毫不客氣地說道。
安梨委屈地癟著嘴唇委屈地看著司墨琛,奈何隻看到他的後腦勺,發覺他竟是沒有正眼看自己,委屈更甚了。
“司哥哥,你看看我的臉,都腫成這樣子了,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安梨音量提高了些,磕了磕辦公桌,指著自己那張紅腫得不像樣的臉蛋。
的確,安然不會輕易動手,可是一旦動手,安梨什麼好也討不著。
她故意不跟司墨琛說是安然打的她,就是為了掩蓋過去,讓司墨琛把安然辭了,這比直接去對付安然更輕鬆。
司墨琛放下手中的鋼筆,懶懶地抬起頭,在看見安梨那張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的臉,眸中依舊冷淡,薄唇輕啟,涼薄的話語溢出,“你這張臉我的員工居然也下得去手,她也不怕惡心了自己。”
其實,司墨琛隻是想給安梨找不愉快而已,誰讓她以前經常給安然找不愉快了。
安梨的臉騰地就漲紅了,每個女孩子最害怕聽到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相貌的嫌棄和評價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說出來就像幾把刀用力地捅在心上一樣,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