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孩子,說的話你不要介意。”安然幹笑幾聲,伸手裝作很親昵地捏了捏安小包的臉蛋,可是手上那力度,疼的安小包差點破功了。
這酸爽,簡直無可抵擋。
安小包連忙抓住安然的手,可憐兮兮地扁扁小嘴,裝可憐。
“嗯,我不介意。”司墨琛淡淡說道,坐姿優雅,薄唇輕抿出一條弧度,矜貴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覺得是一副畫卷,完美得無可挑剔。
舉手投足的男姓魅力像是要把安然臉上佯裝淡定的神色戳破一般。
好像……她自作多情了。
扣扣扣。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安小包走到門邊,踮起腳打開門。
一個妝容精致細膩穿著時尚的女人站在門口,一頭波浪卷的秀發披散在雙肩,臉上戴著墨鏡,腳下踩著一雙黑色恨天高,高挑姓感,十足的模特範。
安小包的小臉頓時就拉了下來,這不是上次被記者拍到和爹地一起的那個模特麼,怎麼會來這裏?
夏熏兒好奇地看了安小包一眼,然後越過他走進病房,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司墨琛,直愣愣地無視掉在病床上吃著小籠包還是病人的安然。
不愧是母子,安然在看見夏熏兒時臉色也拉了下來,這個女人來這裏做什麼?當著她的麵來秀恩愛麼?
安然可沒有忘記,那天在餐廳自己尷尬的像是搶了人家東西的樣子,忒討厭的。
想到這裏,安然便將筷子放下,再沒有胃口了。
“Honey……我聽說昨晚的事了,真是太驚險了,你沒受傷吧?”昨晚夏熏兒在外地拍攝,所以並沒有去展示會,在電視上聽說昨晚的事以後連夜便趕了回來。
虛偽!
安然憤憤地撇了撇嘴,她這個真正的傷患在這兒不來關心,反倒關心司墨琛這個毫發無損的,就是借著看病的名義來調情的!
“嗯。”司墨琛不冷不熱地應了聲,轉臉見安然沒有在吃,盒子裏的東西還有一大半,於是放下報紙站起來朝她走去。
“怎了?不好吃?”清冷淡然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安然微怔,然後抬頭看去,映入眼睛裏的是司墨琛那雙幽深卻擔憂的眸子。
他……在擔心她?
“這不是安然小姐麼,原來你也在這呀……你好,我是夏熏兒。”夏熏兒不甘寂寞地走上來,一副剛才發現安然也在地樣子,笑著對她打招呼。
“你好。”安然悶悶地回應,幹脆將被子一拉蓋住,“我要休息了,你們要閑聊的話出去外麵。”
司墨琛眸光一閃,這丫頭吃醋了?
“那Honey我們出去外麵吧。”夏熏兒明豔一笑,然後挽住司墨琛的手臂。
“沒聽到麼,她要休息了,出去。”司墨琛抽出自己的手臂,冷著一雙眸子掃過夏熏兒那張刻意裝扮過的臉蛋,嗓音裏帶著不了違背的王者氣勢。
安小包在一邊差點要給司墨琛鼓掌了,爹地真是太霸氣了!
什麼?
夏熏兒臉上的微笑明顯一僵,大眼睛有些淒楚地看著司墨琛,不敢違背他的話,倒也沒有擺出一副矯情淒楚的樣子,看了安然一眼走出病房。
安然用被子蓋住腦袋,水眸卻是睜得大大的,雙頰微微鼓起,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司墨琛直接將被子拉到一邊,好笑地看著安然瞪眼的模樣,“她走了,起來把東西吃完。”
安然有些別扭地在他的攙扶下艱難地坐起來,大概是小腿麻木了,一點兒也沒感覺到痛,但是那種麻木的感覺也並沒有多好受。
“然姐姐,我哥哥喊我回家吃飯了,諾諾先回去了哦。”安小包隨便扯了個理由對安然說道,乖巧地仰著小臉。
安然嘴角抽了抽,哥哥?哪來的哥哥?
“等會我出院和你一塊走吧,你一個小孩子不安全。”安然不放心小包子,蹙眉說道。
她家小包子這麼可愛,萬一被那些心懷不軌的惦記上怎麼辦。
“出院?誰說你可以出院了?”司墨琛將盒子重新打開,淡掃了她一眼,將瘦肉粥推到她麵前。
“今天不能出院麼?又不是什麼大事。”安然端起碗幾口幾口就搞定那碗瘦肉粥,順便往嘴裏塞了個小籠包,然後再給安小包塞了個。
“如果你覺得你這副半瘸不瘸的樣子能走路的話,我現在就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司墨琛坐回沙發上,拿出手機在手機把玩著,像是認定了她絕對不可能下地走路一樣。
安小包可憐地瞅了自家媽咪一眼,好可憐哦媽咪,看來注定是要被爹地吃的死死的了,這功力,簡直不在一個等次。
安然還偏就不信邪了,用力動了動右腿,這麼一動就牽扯到了腿上的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些許紅潤的臉頰上瞬間蒼白下來,還差點把左腿甩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