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琛劍眉輕挑,黑眸中掠過一抹不悅,身上的氣息有些冰涼,似在求證地看著她,“你確定?”
安然貝齒緊咬著下唇,有些猶豫和糾結,如果司墨琛這個時候站在葉籽那邊去了,這不就等於她一定輸定了麼。
況且,她並不是說要司墨琛去幫葉籽。
“我知道了”司墨琛將她的小動作收於眼底,唇角輕勾,側過身子看著垂頭委屈的葉籽,抬眸對淨月吩咐道,“淨月,葉小姐累了,送葉小姐回去休息。”
葉籽驚訝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墨琛,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他這是在趕她走?
因為安然的一句話,他就忍心趕她離開這裏?這等於無形地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
“墨琛……”葉籽還想說些什麼,今晚的目的還沒有完全達到,她不能就這樣離開了。
“葉籽。”司墨琛沉聲打斷葉籽後麵的話,眸光深邃幽暗,透著看不懂的色彩,“回去吧。”
一句話,已經很清楚了。
可見司墨琛已經給足了葉籽麵子了,並沒有直接出言趕她走,還給了她台階下,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
葉籽不甘心地拽著自己的衣擺,好不容易維持的光環在這一刻突然崩塌。
“好,那你記得來看我。”葉籽柔柔地笑著,給他告別,然後由淨月推著離開這裏。
一轉身,葉籽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漂亮的眼睛裏放出怨毒的光來,有些滲人,也有些淒涼。
心裏有多怨恨,就讓葉籽的動力有多大,她看上的人,就算是搶她也要給搶過來!
“這下缺了個人,妮子補上吧。”葉籽一走,葉真就對溫妮說道,安然是不可能補上的,她那牌技,她輸得下去,他和都看不下去了。
“等會。”司墨琛製止道,眸光看向從他來之前就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的陸璟堯身上,“讓他來。”
似是感覺到他們的視線,坐在牆角端著一杯紅酒淺酌的陸璟堯微微抬頭,禮貌地報以一笑。
“璟堯,你也也在啊,快過來打牌。”安然不知道陸璟堯什麼時候坐在那兒的,不過應該做了也有一會了,他酒杯中的紅酒品嚐得也差不多了,很容易可以看出。
“好。”陸璟堯笑著點點頭,對於安然的要求,他從來不會拒絕。
這裏就成了四個男人的戰場,安然坐在司墨琛身邊,對麵是蘇十月葉真和陸璟堯,心想以一敵三,不僅她輸得慘,看來司墨琛也要輸了。
可是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安然瞪大了雙眸看著司墨琛手裏的牌,眼看那些在她看起來沒什麼區別的牌到了司墨琛手裏卻每局都贏的時候,她的心理不平衡了!
憑什麼!
這到底憑毛線啊?!
這牌都都一個樣,憑什麼還分人啊?在她手裏每局必輸,人家是贏得開了外掛,她就是輸得開了外掛……
為什麼到了司墨琛手裏每局必贏?這是為了告訴她,讓她以後不要隨便賭牌否則會把家當都輸進去的意思麼?
籌碼越來越大,眼看葉真和蘇十月的皮夾和陸璟堯的金卡都到了司墨琛麵前,安然咽了咽口水,他那簡直就是小紅手了,如果她能贏一局,她會樂瘋的。
安然,你的骨氣呢?
安姑娘高傲地挑眉甩頭發,看了骨氣一眼,你是個什麼東西?能吃麼?
相比較葉真的抓狂認命,陸璟堯和蘇十月完全就是一個路子的了,見司墨琛贏,也隻是把卡放過去,繼續下一盤。
虧他們玩鬥地主也能輸這麼多了,也虧得他們玩個鬥地主也能玩的這麼嗨了。
這叫什麼?作死不來找你你非要往作死上湊,活該!
葉真苦著臉把皮夾裏最後一張卡推到司墨琛麵前,把牌往桌麵上一攤,索性趴在桌子上嗷嗷直叫,“不來了不來了,再來我連整個葉家都要輸進去了。”
所以說,珍愛生命,遠離賭博,尤其是和司墨琛賭。
這簡直是拿自己的下半輩子來作賭注啊!
“哦?這麼輸不起?”司墨琛挑挑眉,將麵前的皮夾金卡往安然麵前一推,“收好。”
票砸!
安然雙眼一亮,忍住不去把這些東西塞進自己兜裏然後趕緊溜,“給,給我?”
“誰說的,隻是放在你那兒而已。”司墨琛撇過頭,打死不會承認是想把安然剛才輸得都彌補回來才這麼拚命收刮葉真和蘇十月的。
“到了我手裏你還指望拿回去?”安然瞥了他一眼,像是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一樣搖搖頭。然後把那些皮夾裏的錢拿出來塞進自己的皮夾裏,順便再把那些金卡放進皮夾的夾層裏去,一臉小財迷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