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又怎麼知道昨晚她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
難道說,是因為她昨晚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司墨琛想把她淩遲處死,先給她吃頓好的再送她上路?
安然整個人都一抖,看著司墨琛吞了吞唾沫,在他凝視的目光下把醒酒茶喝下去,卻見他把一個瓷碗遞過來,裏麵是熱騰騰的雞絲粥。
喝完粥,安然也沒見司墨琛對她怎麼樣,而是神態溫和地給她拿過來一杯牛奶,遞到她手裏。
安然終於是沒忍住,指尖一抖,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模樣,看著司墨琛,“司墨琛,你就說吧,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你想毒死我?”
司墨琛溫和地麵色一僵,唇角不可抑製地抽搐了幾下,然後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腦袋瓜讓驢給蹦了?沒看見本少爺在對你好麼?”
安然捂住吃疼的額頭,水眸晶亮盈盈地瞅著他,不滿地瞪他一眼,“你腦袋瓜才讓驢給蹦了!”
你全家腦袋瓜都讓驢給蹦了!
她又不騎驢,你倒是說說怎樣給蹦掉?
等等,他剛才說什麼?
沒看見本少爺在對你好麼?
安然微微一愣,看著他像看著怪物一樣,有些不敢相信,太陽帶北邊升起南邊落下去了不成?他怎麼會想要對她好?
饒是如此想著,安然的臉蛋還是不由得浮起一抹紅暈,“你對我好做什麼?難不成我昨晚真對你做了什麼?”
一聽安然再次提起昨晚,司墨琛的臉色雖然未變,可是目光卻是颼颼颼地冷了下去,任是任何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都是沒有任何自製力的。
可是昨晚,安然不僅把他一個人晾在那兒,還睡得更死豬一樣,司墨琛怎能不氣?
他眯了眯眸子,迸射出一抹故意的光彩來,看著安然,邪魅地勾唇一笑,“你對我做了什麼?”
音質清冽淡漠,卻夾雜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氣勢,姿態慵懶隨意,可是半眯的黑眸卻是凝著一層危險的色彩。
他的手掐上了安然的纖脖,笑容一如既往的清淺,可是卻帶著無數迫人的氣勢朝安然襲來。
果然做了什麼!
安然精致的小臉頓時就皺巴起來了,本來她還存著一絲僥幸心理,可是現在看來,她是真的對司墨琛做了什麼,才會讓他這麼憤怒。
他會不會掐死她?
安然汗毛倒豎,看著司墨琛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輕輕咬了下唇瓣,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我昨晚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不明白就要問清楚的安姑娘顯然沒察覺司墨琛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昨晚昨晚,還敢給他提昨晚!
他現在就有一種想把她褲子給扒了然後狠狠打她一頓屁屁的衝動!
“再敢提昨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司墨琛狠狠地威脅道,眸子裏掠過一抹掩飾,該死的女人,再提昨晚他真的會把她給扒了繼續昨晚沒昨晚的事情的!
安然本還想說著什麼,一聽到他這句話立刻閉上了嘴巴,然後眨巴著水眸瞅著他。
她低著頭,卻看到了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下來的衣服,根本不是她昨天穿的那套!
“我的衣服呢?”她愕然抬頭,瞪著眸子,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誰給我換的衣服?”
最好不要是司墨琛!
不然她擔心自己會知道控製不住一腳就給朝著他那張臉踹上去了!
司墨琛眸子輕晃了幾下,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房間裏的其他地方去,摸了摸脖子,說,“昨晚後半夜你一直在吐,一副都髒了,如果不是我,你哪能睡得這麼舒服?”
的確沒錯,司墨琛擁著安然入眠的後半夜,安然就一個勁地在吐了,雖然吐到了地上,可還是吐了他一身!
最後沒辦法,司墨琛隻能帶她去沐浴之後給自己和她換上幹淨的衣服,幸好接下來她沒有再吐了。
不過這最受苦還是要屬司墨琛了,美人就在麵前,隻能看不能吃,憋的他差點沒出內病來,最後衝了半小時冷水才得到緩解。
而安然呢?
吐完之後胃裏頓時就舒服了,好受了不少,自然睡得也就更香了。
倒是苦了司墨琛,大半夜起來衝冷水澡,抱著美人還得安安分分,雖然不是他的作風,可是當時安然的臉色也並不好,這也是司墨琛為什麼會忍著自己難受的原因。
就是因為太愛了,才會寧願自己難受,也不願意讓她受苦。
可是向來缺根筋的安然又怎麼會知道這些?聽了司墨琛的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蛋更是通紅,就像一顆熟透的蜜桃,引人采擷,因為太過於害羞,全身都泛起了一層粉紅,在室內燈光下,愈發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