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他的手掌放在她毛茸茸的頭頂上,似在安慰,嗓音柔和,說不出的好聽。
就好像漫天冰雪中的一抹暖陽,頃刻間溫暖了安然的心髒。
她抽了抽鼻子,一句話脫口而出,“誰讓你又要去找別的女人的……”
聲音帶著一抹化不開的委屈,夾雜著一些落寞和傷感。
司墨琛微微一愣,半晌沒有琢磨出來安然這句話的意思,平時運轉快速準確的大腦竟是有些短路了。
如果不是他自戀的話,安然的意思是,她是以為他要去找別的女人所以才會哭的?
換言之,她是吃醋了?
沒等他消化完這個事實,安然就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裏麵走,小嘴裏還一邊咕噥著,“妮子說你不行了看來是真的,沒關係,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搶不走了……”
聽到這句話的司墨琛哭笑不得,什麼叫……
他劍眉一條,看著安然的眸子染上一抹危險,“你說誰不行了?”
“你啊。”迷迷糊糊的安姑娘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就快來了,酒醉真是個壞東西,讓她幾乎是隻能說真話,說不了假話。
果然,司墨琛的眸子幽深了幾分,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嘴角半勾的弧度也攏了一抹迫人的寒意,“你說誰不行了?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咬的很重,換做平時安然早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了,可是現在她醉了,而且膽子還特肥,怎麼會看得到他眼睛裏的危險呢?
“你,你……”安然看著司墨琛,他一步步逼近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危險!
她轉身就想從床/上跑到另一邊去,誰知司墨琛大手一伸,便將她拉入了懷中,眸中的危險簡直讓人無法忽略。
他俯在她的耳邊,輕輕呼出一口氣,“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無法接受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質疑那方麵的事情的。
這可關係到他下半輩子的性福,司墨琛決定,讓她看看,什麼叫行!
說罷,他便將安然放在床鋪中間,欺身上前,將她壓得個密不透風,緊緊貼合在一起。
“唔……”安然突然有些退縮了,她似乎有種預感,今晚她死定了。
很快她便無法再思考其他,室內溫度節節攀升,幾乎能把人灼傷一般,滿室旖旎。
安然被疼暈過去,然後再次醒來,看見依舊精神沒有一點疲憊之態的司墨琛,有些怕了,她怕今晚就要死在這兒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求饒,司墨琛都用一句“你不是想看我行不行麼,我在滿足你的好奇心”堵了回去,讓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
不知道過去第幾次,安然終於得到解脫,連眼皮都不想抬起來,沉沉睡去。
司墨琛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無限憐惜從那雙黑眸中溢出,簡單地清理了下她和自己的身子,將她摟在懷裏,不一會兒也睡熟了。
大抵是因為她在身邊,所以覺得異常安寧,心有歸屬了一般。
清晨,司墨琛睜開雙眸的時候安然還在酣睡,小臉上帶著幾分嬌憨,睡顏恬靜可愛,小嘴微微嘟起,似在討吻一般。
司墨琛將手放在腦後支著後腦勺,一動不動,一瞬不瞬地看著安然的睡顏,心口就好像被塞滿了一樣,暖融融的一片。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睡醒時看到你在身邊,互道一聲早安。
她睡覺的時候一向不安分,大概是昨晚累壞了,所以才會睡得這麼沉,司墨琛靜靜地看著她,就好像在看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十分突兀。
司墨琛眸光微閃,伸手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放輕了自己起身的動作,然後走到落地窗前去接電話。
“喂?”
落地窗外,太陽已經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金色塗抹了半邊天空,映照在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樓建築上,反射出奪目的光芒。
從這裏看,所有的景物都縮小了很多,看上去就像是迷你的一樣不真實,不過從這個位置看風景,的確是再好不過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司墨琛的臉色突然就變了,沉著聲音應了幾聲,然後說了句“掛了”就掛斷了電話。
他走進浴室洗漱了一番以後出來,看到安然還沒有醒,依舊睡得香甜,於是從抽屜裏拿出紙和筆,刷刷刷地寫上幾個大字,放在她的手邊,然後在她地額上怎了一下,拿起西裝外套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