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偏偏對上的是司墨琛,就連安然都覺得自歎不如,她毒舌都沒有司墨琛這麼言辭犀利,字字珠璣啊有木有,一語就掐中了葉白蓮的要害。
一個字,爽!
安然心裏的Q版小人樂的肚皮都翻起來了,可是麵上卻不動聲色,讓服務生重新給她拿了碗飯來,淡定地吃著。
“好了,吃飯吧都。”司母見情況不對了,終於開口打斷了,並且用一旁放著的幹淨的筷子加了一塊青菜放進葉籽碗裏,朝她安慰地笑笑。
殊不知,司母這一本是好意而且貴族範十足的舉動,卻讓葉籽更加覺得羞辱了。
她隻是太得意忘形了,忘記了不應該用自己吃飯的筷子給司墨琛夾菜而已,卻被羞辱至極,讓她情何以堪?
那個安然,好像很得意啊。
“對了阿琛,我前幾天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餐桌上沉寂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司母沉不住氣先開口了,一開口便是切入重點。
安然疑惑地看了眼司母,再看看司墨琛,那件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
她握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精致的小臉略微有些蒼白,該不會是司語微對她說的,司墨琛要和葉籽訂婚那件事情吧?
思來想去,似乎也隻有這件事了。
司墨琛沒有言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伯母,安小姐還在這裏呢,她會不高興的,您這麼問會不會太唐突了?”葉籽羞澀地一笑,矜持而柔婉,十足的大家閨秀風範。
司母蹙眉,目光看向了安然,像是在說,你有什麼資格不高興一般。
“不礙事,這是我們的家事,由不得外人插嘴。”司母說道。
外人?
這兩個字有些刺耳,可是安然聽著卻沒有任何感覺,她和司家的確是沒有任何親戚關係,隻是她的小包子和司墨琛有關係而已。
司母這麼說,這場飯局上,她倒成了最不該出現的多餘的人了。
扳回一局的葉籽得意地一笑,眸中滑過一抹欣喜,隻要有司母在,她就一定能成為司家的少夫人。
安然咀嚼著飯粒的小嘴依舊在運作著沒有停下,對葉籽和司母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倒是不知道,葉籽什麼時候冠上我們司家的姓氏了。”司墨琛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嘴,漠聲問道。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麼?哥,等你和葉籽姐結婚之後,她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啊。”司語微說道,時不時朝安然看去,想從她臉上看到類似於失望的神色。
可惜,司墨琛如果沒有親口承認,安然是不會再輕易相信她的。
司墨琛的臉色一沉,抬頭看到安然睜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瞅著他,心底驀地一軟,嘴角勾起一個輕柔的弧度。
“我的婚事,難不成由你做決定?”
“當然不是我決定了,不是由爸媽決定麼?”司語微縮了縮脖子,對司墨琛那雙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有些害怕。
司墨琛淡淡地看了眼滿臉笑容和麵帶期待的葉籽,自嘲地一笑,“誰答應的就讓誰去娶好了,我是不會娶一個花瓶回家的。”
花瓶?
安然這次真沒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來,葉籽聽到她的笑聲,狠狠地投來一眼,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話,估計安然這張臉都要毀容了。
“你!”司母氣的咬牙,對於司墨琛的次次拆台也有些生氣了,頓時又把帶著敵意的目光放在了安然身上,冷笑道,“和花瓶在一起也總歸和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在一起好吧?”
安然的心髒,陡然冰涼了下來,塞滿了飯粒的小嘴機械般地咀嚼著,雙頰鼓起。
“媽!”司墨琛眸光冷厲,看向司母,“既然你小時候沒有做到作為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現在就不要來對我的婚事指手畫腳。”
“我這是為你好!”司母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可是氣勢上依舊強勢。
“是嗎?”司墨琛沒有反駁她,隻是冷冷一笑,像是覆蓋著一層冰霜一般凍人,他站起來,朝安然走過去,把手遞給她,“走吧。”
看著就在麵前的這隻寬大修長的手掌,安然粉唇一抿,然後把手交給他,被他拉著離開了包廂。
“阿琛!”司母喊了一聲,卻沒有換的司墨琛的回頭,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葉籽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秒,美眸中卷起了一層陰影,看著很滲人。
今天她連連受挫,遭受打擊,可是想要她就此放棄這絕對不可能,為了這一切,她把一切都搭上了,絕對不能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