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繼承伊家的人是她爸爸?
安然心裏一驚,心髒突突突地劇烈跳動著,這樣一來她爸爸不就會變成那些人眼裏第一個要除掉的競爭對手麼。
“為什麼我爸會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安然連忙問道。
司墨琛抿了一口咖啡,潤潤嗓子之後繼續說道,“因為他是你爺爺最疼愛的小兒子,你爺爺對你父親傾注了很多心血,就算你父親退出了競爭,可是你爺爺心目中最好的繼承人選,還是他。”
說到這裏安然就有些明白了,伊琉川曾經對她提起過,她父親的母親是伊老爺子的原配,也是伊老爺子的摯愛,隻不過嫁入伊家之後一直無所出。
伊家家族根係龐大,伊老爺子是現今伊家的掌舵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所有人的眼睛底下看著的。
伊家的前任掌舵人便逼著他娶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倒是很爭氣,生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之後伊老爺子的原配也懷上了,但是生下了伊琉斯之後不久就因心病去世了。
這件事一直是伊老爺子的心頭刺,所以才會連同伊琉斯母親的那一份給了伊琉斯,對他比對另外兩個兒子更好。
安然知道,她父親之所以會退出競爭,都是因為她母親夜清嵐,並且為了她放棄了伊家繼承權,和她一起去了夜家。
當時伊琉斯的事業還在起步中,經常會外出,夜家被滅門的那一次,伊琉斯就剛好在法國,趕回來之後已經發生了巨變。
夜家家主當時會把夜清嵐交給他也並不是沒有理由,他在夜清嵐消失的那些年裏迅速地壯大了自己的勢力,在法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就算沒有了伊家這個保護傘,也沒有人敢對他不敬。
其中的彎彎繞繞太過複雜,安然隻知道,安伯朗身邊有一張絕對的王牌,就是夜家當初十人組織中的一個,所以她父親的人就算進入了D國,也不能太過靠近她們,隻能在暗處保護。
至今為止,安然都沒有看輕過安伯朗,別看他從安家被炸那次之後就息影了,其實安然知道,從安伯朗那天對她說的話裏不難看出,他的野心依舊在。
不把那個人找出來,永遠也沒辦法安心。
“可是我爸並不想去繼承那個家。”安然有些不開心地咬了下唇瓣,那個家裏太多陰謀詭計了,就連她父親已經退出了競爭,還是沒有被那些人放過。
如果回去的話,會發生什麼可想而知了。
“這並不是他想或者不想就能夠避免的,他如果不爭,那麼那些人如果奪得了繼承權,就會對你父親出手。”司墨琛黑眸冷凝,俊美的臉龐上散發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安然沒有再說話,用小手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兩天後。
素來安靜的門庭也在這一天變得十分熱鬧,來往的車輛經過大門口時必須要遞上一份邀請函,通過伊家護衛隊的檢查也可入內。
來的人不多,可多數都是達官顯貴,與之交好的家族也收到了邀請。
一輛黑色凱迪拉克隨著最後一輛進入伊家的車輛駛進了正門口,車窗緩緩搖下,裏麵伸出一隻手來,將一張燙金的邀請函遞給了門口的侍者。
侍者打開邀請函看了一眼之後便要讓人去搜查這輛車,這時車窗已經全部落下,露出一張溫雅成熟的臉來,“是我。”
“三少爺,您請。”侍者揮手讓那些人回去,手往前一伸,作一個“請”的手勢,退開了幾步。
伊琉斯微微點頭,然後關上了車窗。
車子進入伊家,穿過兩邊種著法國梧桐的小道,停在了一棟法國喬治亞風格的別墅前。
別墅前站了兩排侍者,為他們打開了兩邊的車門,用手擋住了車頂,以免他們的腦袋磕碰到。
安然驚歎的同時,伊琉斯已經走下了車,繞到她這邊朝她伸出了手,舉手投足間貴氣盡顯。
“爸,這樣真的好嗎?”安然將手放上去,走下了車裏,有些擔憂,她知道伊琉斯其實並不想來的,隻不過因為她和小包子要過來,擔心他們便也過來了。
“沒有關係,遲早都是要回來的。”伊琉斯毫不在意地說道,繼而對車裏麵的安小包伸出手,“諾諾,出來。”
安小包捂著小肚皮可憐兮兮地瞅著伊琉斯,眨巴幾下大眼睛,對他說道,“外公,諾諾想去洗手間。”
“來,外公帶你過去。”伊琉斯一臉慈愛地看著他,牽著他的小手出來,關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