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絲連忙點頭,臉上的表情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如果換成別人,一定會相信她的。
可是安然,卻不是別人。
“你剛才說,司墨琛想要非/禮你是嗎?”安然勾唇輕笑,笑容也不同於平時的淡然或者冷靜,而是帶著一抹冰冷。
伊莉絲不知怎的,身體竟是瑟縮了一下,看著安然的目光有些呆滯,但是卻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是……啊!”
這個“是”字剛出口,安然就動作極快地拿起身後桌上的咖啡杯,往伊莉絲頭上倒下去。
速度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就好像事先練習過一般幹脆利落。
咖啡杯裏的咖啡明顯還有些熱度,在伊莉絲精心做過的金色頭發上冒著絲絲白氣。
可是明顯伊莉絲已經被嚇傻了,哪裏還知道頭上這些咖啡是不是熱的,泛著藍色的雙眸驚愕地看著安然,像是遇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情一般。
“表,表姐,你,你……”
“表姐?”安然輕嗬一聲,然後便拿起了桌上的另一杯咖啡再次往伊莉絲頭頂上倒下,這次她的速度很緩慢,就好像故意挑釁一般,給伊莉絲看清楚。
“我可不是你的表姐,請不要裝作和我關係很好一樣,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從容淡然地放下手裏的咖啡杯,然後微微彎腰,用一根手指挑起了伊莉絲的下巴。
安然嘖嘖幾聲,模樣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誰也攔不住的架勢,“你說我男人非/禮你?就你這樣?拜托你先回家照照鏡子,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哪裏值得他非/禮了?”
司墨琛那雙黑眸中漾開了一抹輕柔的笑意,眸中好像隻看得進安然一般,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伊莉絲張了張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從安然那雙水眸裏看到自己狼狽的倒影,頓時就有些崩潰。
她竟然在自己心儀的男人麵前這麼丟臉!
“你這副樣子送上門去給他碰他都會嫌髒知道嗎?還有,他是我的男人,想要勾/引他記得先來問問我給不給,如果還有下一次,就不是一杯咖啡這麼簡單了。”
安然勾著伊莉絲下巴的手指往旁邊一甩,就好像一個女王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幾近崩潰的伊莉絲。
似乎嫌這樣還不夠一般,安然還抽了張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嫌惡不言而喻。
“你,你……”這一舉動徹底讓伊莉絲無地自容了,她自小在一家就是嬌嬌女,被捧在手心裏長大,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她好不容易聽從了母親的話來討好這個女人,居然被她諷刺得一無是處,還被潑了咖啡!
伊莉絲再也無法忍耐了,顧不得拿走桌上的計劃方案,朝著門外跑出去。
正好從電梯裏出來的張秘書剛好和她碰上,見她哭著從接待室裏跑出來,好心地給她讓開了路,然後一臉驚悚地看著接待室。
能把一個女人給弄哭的顯然不太可能是她的上司,剛才安小姐進去了,該不會……
接待室裏歸於寧靜,可是安然還是在拿著紙巾擦手,好像上麵有什麼病菌一般拚命擦拭著。
司墨琛輕笑出聲,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入懷中,大手握著她的小手看著,已經被她擦的紅了一片了,“這麼用力做什麼,也不怕弄疼自己。”
聲音帶著一些嗬責,卻溫柔得要命,安然本來想無視他懲罰一下他的,心髒瞬間就變得柔軟無比。
她轉過來,揪住他的西裝馬甲惡狠狠地問他,“剛才被她碰了哪裏了?”
然後伸手就去抽紙巾,凶巴巴的目光看來,不給他擦幹淨是不肯罷休了。
“誰知道那個女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狂犬病菌,不擦幹淨被傳染怎麼辦?!”
丫的居然敢碰她家男人,她剛才應該多倒一杯咖啡給她染染頭發的!
司墨琛哭笑不得地看著安然伸手去夠桌上那抽紙巾卻夠不到的樣子,將她的小身子撈進懷中,輕聲說道,“不用這麼麻煩。”
然後“嘶拉”一聲,便將剛才被伊莉絲碰過的那截襯衫衣袖給撕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去。
安然下意識地吞了吞唾沫,目光盯在他的手臂上挪不開了,好有力的手,分分鍾都是誘/惑啊。
“這樣我家小醋缸滿意了嗎?”司墨琛低聲淺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皮膚細膩而且柔嫩,捏起來手感很好。
安然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從他的手臂上不舍地挪開了,輕咳幾聲說道,“勉強吧,不過話說,為什麼剛才那女的碰你你居然還不把她推開,如果我沒有突然進來,你們是不是都要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