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誰的勢力和伊黎他們合作?
安然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原本點頭的動作也停住了。
她記得那次和司墨琛去伊家的時候,她好像在伊家的後花園裏,看到了陸璟堯,當時他在和誰說話,距離太遠她隻看到了他。
她還想著不一定是陸璟堯呢。
可是在她爸爸家裏的時候,陸璟堯還來找過她一次,就說明,他的確也在法國,在安納西小鎮裏。
所以伊家後花園裏那個人,一定是他,那麼和他談話的人,恐怕就是伊黎了。
安然輕嗬出聲,對陸璟堯的心機和謀劃心裏有些打怵,他如果有心想要她的命的話,恐怕她早就已經死了好多次了。
可他次次都隻是以讓她受傷為主,可見他並不想要她死。
他精心策劃這麼多,難道就隻是為了看她一次次受傷栽跟頭嗎。
安然無法理解,索性不去想了,轉頭看著伊琉川說道,“哥,你記得去看看夏熏兒,人家為了找你可是煞費苦心,而且我覺得你們還挺配的。”
伊琉川目光有些不自在,然後才像想起來什麼一般說道,“對了,然然,我記得你和司墨琛還沒有辦婚禮吧?隻領了證?”
“嗯。”安然總覺得他在扯開話題,點點頭,讓他繼續扯。
“你們都兩個孩子了,他難道不準備給你一場婚禮嗎?以前是有誤會,可是現在什麼誤會都沒有了,一段沒有婚禮的婚姻,你不覺得遺憾嗎?”伊琉川說的就和真的一樣,那表情要上天去了。
他這麼說著,安然也覺得有道理,這個問題以前沒怎麼想過,畢竟都給他生了一隻小包子了,對這個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可是伊琉川說的似乎特別有道理啊……
伊琉川使勁地對她眨著眼睛,像是在說,看吧看吧,我說的多麼有道理。
“我覺得有沒有婚禮無所謂啊。”安然故意提高了聲音,聳聳肩,故意想逗逗她這個哥哥。
伊琉川瞬間就急了,大有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模樣,“怎麼無所謂了?婚禮上一輩子一次的事情,怎麼能說無所謂呢?”
說完,想起了什麼一般,“難道那個司墨琛不願意為你辦一場婚禮?”
安然眨巴幾下水眸,無辜地瞅著他,“他好像是沒有提過。”
伊琉川更加不淡定了,用力地扯了一把圍在脖子上的酒紅色圍脖,看起來妖冶而且隨性,給人一種野性美的感覺,“他要是敢不不跟你結婚,哥哥明天就偷偷把你帶回法國!”
他說話的語氣很篤定,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
“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你要結婚呢。”安然搖了搖頭,“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多吃點東西……哎喲!”
安然捂住額頭,水眸汪汪地看著伊琉川收回手坐回去,裏麵含著一抹控訴。
伊琉川伸出手彈了下安然的額頭之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幾聲,正想說些什麼,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伊琉川掏出手機一看,俊臉上掠過一抹不耐,可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卻暗含柔情。
“怎麼?是誰打來的?難道是我家未來嫂嫂。”安然瞧見伊琉川麵上一閃而過的柔情,調侃似的笑著。
“想知道?”伊琉川一挑眉,也沒有去接聽手機,甩了甩手機背麵故意挑起安然的好奇心。
安然輕哼一聲,她遲早能知道是誰,還急這一會兒不成?
於是說道,“反正是你的老婆不是我的,我知道做什麼。”
伊琉川笑罵她,“沒良心的。我有點事兒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去吧去吧,可別忘了善待我的未來嫂嫂~”安然朝他揮揮爪子,見他出了病房,這才撇了撇嘴,眸中帶有一絲期盼和失落。
嘴裏喃喃出兩個字音,婚禮?
將被子往上一拉,遮住了半張小臉,隻露出一雙水潤的眼眸,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哪個女孩不想要一場浪漫婚禮?她當然也不例外,隻是司墨琛一直沒說,讓她一個女孩來說臉皮子得有多厚啊?
安然有些羞赧地閉上了雙眸,腦海裏天人交戰,難道要讓她拿著一束花一枚鑽戒單膝跪地去給司墨琛求婚不成?
喵了個咪的,太驚悚了。
想想那畫麵,安然都覺得自己餘下的日子裏都可以不用吃飯了……
“快走開快走開……”為了趕緊將腦海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驅散,安然忍不住念出了聲音。
司墨琛將幾個精品袋放在病房裏的沙發上,剛走到安然身邊就聽到這貨一直在嘀咕什麼,司墨琛好奇地俯身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