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雙拳緊握突骨,怒視著楊笑,鼻孔裏能噴出火來,對麵這小子的身法很快,他已經懶得和他兜圈子了,不如直接秒殺了他。
“隻有逃避的本事嗎?早知如此,乖乖獻上五點功勳值多好,如今你就算後悔也晚了,今日讓你看看雲州武院弟子與荒遠土包子的差距,落炎斬!”
說罷,金元獰笑著騰空而起,雙手劃出一道古怪的弧形,迎著金色的陽光,掌緣突地點燃了半空中的空氣,卷起一道烈焰,如一隻疾馳金烏,裹挾著如靈蛇顫動的雙手,轟然撲向楊笑。
“真不要臉,竟然對一個剛入武院的弟子用武技!”
不知何時,西廣場處三三兩兩的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武院弟子,之前楊笑見到的那兩位女弟子竟也站在了場邊人群之中,忿而發聲的是鵝蛋臉的那位,臉龐鼓鼓地像隻包子,她已經辨認出正施展武技的那個是個臉熟客,每日裏偷偷潛藏在樹叢之中,還以為她和師姐二人不知道呢,真是惡心;而將要“挨打”的那位正是剛剛那個魯莽無禮的少年,細究起來,眼前這一幕還真和她倆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關聯呢。
“那是他自不量力”
“就是,決鬥有哪一條規矩是說不許人用武技的?”
“徐師妹,金師兄是在替你們教訓他呢..”
......
“誰是你師妹,我可沒有這種英明神武、恃強凜弱的師兄”,徐紫嫣怒目而視,別有一番動人的氣勢,以雲海山為大哥的眾學員慌忙敗下陣來。
“別說話”,劉雪輕聲囑咐了徐紫嫣一句,雙目一直緊緊盯著場中,金元施展出武技已經撲殺到楊笑頭頂了。
“哎”,陳教習從桌上抄起了狼毫,輕輕用筆尖往濃墨裏一蘸,作勢往決鬥錄上落去,“楊笑敗,其新人,望藥房酌情以良藥醫治”,這還用想嗎,一個剛剛入院的武子對上一個入院修習兩年還掌握了武技的弟子,結果從決鬥開始之初便已經注定了的。
“陳師兄,慢著筆”,身旁孫教習欣然笑著,用手擋在頁麵之上。
陳教習不解地望了老夥伴一眼,疑惑地往場中望去。
一片驚詫聲中,金元勢在必得的一擊竟然落空了,落炎斬裹挾著濃濃火氣猛撲在潔白大理石校場上,驟然消弭無蹤,而楊笑竟然從校場上消失了。
楊笑去了哪兒,難道是被落炎斬給燒成灰燼了?
答案是否定的,當然沒有,此時他正在校場半空,如鷹如龍。
此前幾次攻擊,楊笑漸漸熟悉了對方的拳腳習慣,拳法有千種萬種,但到一個人手上便會磨刻上一個人的特點,這便是拳路習慣,楊笑第三式過後之所以也隻是堪堪才避讓開去,不是不能及早避開,而是為了積累對方的怒氣,目的便是這最後一擊,金元的落炎斬尚在蓄勢之時,楊笑已經將青靈功力運轉到了頂點。
敵未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
落炎斬乘勢而下的那一刻,就是楊笑蒼龍出海的刹那,交錯的瞬間,不過是劃破了楊笑的坎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