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喝了太多水,導致現在很想去洗手間。
還好博物館這邊還是有洗手間的,雖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感覺去個廁所也是一種奢侈。但是我卻沒辦法避免這個問題。
誰讓我是個人呢?
要是鬼的話,吃喝拉撒等繁瑣的步驟都應該免了吧?
看看我旁邊這隻鬼就清楚了。
不要說食物了,就連元寶蠟燭我也沒有見他吃過。
有時候想想,做鬼還挺瀟灑的,不用為生活上的瑣事煩惱。想去哪就去哪,而且都是一轉眼的事情。不像我,這個苦逼的人,還要為生活奔波個不停,可是我也不想做鬼啊。
我把手裏的相機放在了顏痕的手中,千叮萬囑地說道,“你先幫我保管一下這個相機,我先去趟洗手間。”
說完之後我就鼓起勇氣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跑過去了。
雖然我也感覺到了今天晚上的博物館陰陽怪氣的,但是我可不能因此把尿給憋著啊。
我可不想到時候自己是活生生地被尿給憋死的,到時候去地府報道的時候,問我是怎麼死的,那就尷尬了。
我來到了洗手間門口,走到鏡子麵前的時候,卻感覺到身邊有一股陰森森的寒冷之意,還有一種迎麵而來的陰涼。
這個時候我再看看鏡子,我卻發現鏡子裏有個身影,而那個身影不是我的。
就當我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卻注意到了,那個身影有點熟悉。
我再繼續認真看著鏡子,顏痕正低著頭百無聊賴地玩著我剛才塞到他手中的相機。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怎麼跑到鏡子裏麵去了?
然而,“咚”的一聲,他又站在了我的旁邊,跟我的距離都不到半米。
他又跑出來了!
這顏痕還真的是神出鬼沒的。也不能仗著自己是隻鬼,就任性地變來變去了。
別的不說,就把我差點給嚇得半死了。
我看著他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是又無奈又苦惱。
“你過來這邊幹什麼?”
我明明都要他在那邊幫我保管好相機就可以了。
誰知道他卻理所當然地拋出一句話。
“過來陪你。”
明明就是陳述句,但卻被他說的好像是一種命令那樣,而且他的語氣裏麵還帶著一些小委屈的樣子。
好像他跟過來這裏完全就是迫於無奈的一種表現。
弄得好像是我在強迫他那樣。
可我就算有天大的能耐,我也不會去,強迫一隻鬼呀。
主動招惹一隻鬼,這是不想活了的節奏。
不過我想了一下,他過來這邊應該也隻是擔心我而已。雖然這裏上個洗手間,他一隻男鬼站在這邊,我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但他都來到這邊了,我也不能把他趕走了吧。
當我準備打開門就要進去的時候,顏痕又是飄到了我的旁邊。
“你該不會想跟我進去吧?”然後,看著我,脫褲子之類的。想到後麵那些情節,我就又氣又恨又害羞地說不出話來了。
“不然呢?”顏痕抬頭,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