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眉山的山頂之上,十分的空曠,而半山腰卻是人山人海,都被幾個維護現場的人員攔住了。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說道:“各位,現在還未到入場時間,請大家不要擁擠。不過再次提醒大家,觀看戰鬥的時候,不要離得太近,至少離得百丈之外,以免受到不必要的波及。”
望著水泄不通的人群,魏似雲一陣頭大,暗暗尋找另外的入口。
“魏兄!”聽得有人叫他,他不由得一愣,在這個地方,他隻認識喬老啊。
轉過頭去一看,竟然是有過一麵之緣的苗淳,苗淳笑著說道:“魏兄,我們又見麵了。”
“是苗兄啊!”
“魏兄,什麼事這麼苦惱啊!”
“這不進不去嘛?”
“嗬嗬,這個,好說。跟我來!”
苗淳領著魏似雲來到側門,那裏的守衛,一見苗淳來了,立馬露出恭敬的表情,點頭哈腰地說道:“有什麼事,可以為苗大少主效勞的嗎?”
苗淳自詡儒雅,說話總是文縐縐的,不喜歡滿口粗話的莽夫,這個守衛顯然深知這一點,但由於水平有限,隻能說道這個份上。要是平時,這守衛肯定會扯著粗厚的嗓音,說道:“苗大少主,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吧!”
此時,魏似雲才猛然想到,苗淳便是孚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苗家!
孚華城被苗家,霍家,嚴家,孔家四大家族控製住。其中,苗家的勢力稍大,他們之間相互合作,又相互製約。明爭暗鬥多年,卻始終沒人能獨霸於孚華城。
“我和這位朋友,想提前進場。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苗淳明知道就算是強闖進去,這些守衛,也不敢正眼看一下,但他依舊這樣問著,表示自己不是無禮之輩,才能配得上“儒雅”二字。
“苗少主,大可隨意!”這守衛總覺得怪怪的,仿佛自己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此,多謝!”苗淳說道。
苗淳帶著魏似雲轉了一圈兒,最終兩人爬到一棵大樹之上,覺得這裏視野夠開闊。並排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
“魏兄和半年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啊!”苗淳說道。
“是啊,時間會改變一切!”魏似雲不知怎地,也變的文縐縐地了,這種說話方式,他總覺得怪怪的。
此時,半山腰的人蜂擁而上,如潮水一般湧上山頂。頓時,空曠的山頂變得有些擁擠起來,熱鬧非凡。
不過他們這顆樹上,卻沒有人上來,想必是有些畏懼苗家的威名。
不多時,人群之中自動散開兩條道路來。一個白袍老者和一個黑袍老者,在一群人簇擁下,出現在眾人麵前。這兩位老者,鶴發童顏,仙風道骨,仿佛飄然於世外。
“嗯,那個穿白色長袍的老人,就是在下的啟蒙恩師——雲柏,在孚華城,也算得上是說得起話的人。”苗淳一臉自豪地指著場中的一位老者說道。
“而家師的對手,就是那個穿著黑色長袍的老人,他性格有些怪異,叫燕羽凡。其實,這兩個人並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他們年輕之時,就是生死之交。人到中年,小有所成後,便約定,每隔十年,切磋一次,以尋求突破。這已經是他們第六次切磋了。聽說前五次,家師三比二,略勝一籌。”
這麼說,這兩個不說有一百歲,少說也有八九十歲了,當真是老當益壯啊。
“失敬,失敬,苗兄既得名師指導,想必一定身手不凡,不知現在處於什麼階段?”魏似雲說道。
“在下天資愚鈍,剛三階初級階段!”苗淳謙虛的說道,而後又開口問道:“不知魏兄是何階段!”
“嗬嗬,說來有些慚愧,一階大乘吧。”魏似雲如實說道。
苗淳聽後,沒有露出什麼表情,說道::“魏兄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階大乘,當真天賦過人啊!說來慚愧,在下在魏兄這個年齡的時候,才一階的初級階段。”
魏似雲隻是笑笑,這種場麵話,當不得真。
“隻是苗兄不下去和雲老打打招呼,就不怕雲老責怪。”
“家師向來豁達,不拘泥於形式,等他們切磋完畢,我再去問候,想必他也不會責罵。”苗淳緩緩道來。
場中兩位老人已經準備完畢,兩人都不再說話,看著即將來臨的大戰。
“哈哈,燕老頭,想不到你還活著,我還以為,這次將是我一人獨武呢!”雲柏大笑著說道。
“不敢先走你一步。”燕羽凡反唇相譏,接著又笑著說道:“雲老頭,待會你可千萬別指望我手下留情,我這次定要打得你滿地找牙,雖然你早就沒牙了!”說完也是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