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娜已經走進了書房裏,看到戴文的臉上充滿了慌張,她用疑惑的眼神凝望著戴文,走到了戴文的麵前。
“爹地,已經準備好,現在是要去墳地嗎?”
戴文娜用恭敬的語氣對著戴文開了口,戴文推動著自己的輪椅,朝著書房外走去,現在他真的很想知道遊宏達這麼多年以來到底有沒有一丁點兒的愧疚?
“爹地,為什麼每年您都要去遊家的祖墳?您跟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嗎?”
戴文娜的雙手握住了輪椅的椅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戴文沉默不語,把視線轉向了前方,多年來的鬱結快要解開了,他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司機已經在花園裏靜候他們,司機打開了車子的開關,讓戴文娜輕易的可以扶著戴文上車。
車內的氣氛已經凝滯了下來,戴文娜的視線不斷的轉向了父親,他隻是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陷入了沉寂當中,他的腦海裏已經不斷的浮現了昔日的畫麵,他的心口突然緊了起來。
戴文娜的臉上浮現了異樣的情愫,她用好奇的眼神凝望著戴文,心裏的疑惑已經開始不斷的擴大。
爹地和遊家之間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呢?非要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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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飄飄站在父親的墳墓前,眼淚已經不斷的滑落了下來,從出生到現在她都沒有認真的給父親上過一炷香,她隻記得母親一直告訴自己,是祖父不肯讓她們母女倆見父親一眼。
文潔拿出了一張絲絹遞給了遊飄飄,遊飄飄的臉上一直掛著淚痕,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遊宏達牽著飄飄的手走到了墳墓前,臉上露出了疼愛的神色。
“你看,我終於把你的女兒帶來了,這麼多年以來我沒有辦法忘記羅敏瑜是怎麼害你的,所以連你的女兒也被我拒之門外,現在我已經帶她回來見你了,你應該安心了。”
蒼老的臉上閃過了愧疚的神色,文潔歎息的站在一旁看著遊宏達,遊飄飄立刻挽住了他的手,不願意讓遊宏達胡思亂想。
“祖父,您已經肯讓我回來了,不是嗎?不要再自責了。”
“傻孩子,我是在慰藉你父親的在天之靈,希望他可以安心。”
遊宏達的臉上覆滿了笑容,遊語突然來到了墳墓前,身後薑涵平也跟在遊語的身後,遊宏達的臉上馬上浮現了冷漠的神色,眯起了自己的雙眸來看著薑涵平。
“你讓他來做什麼?今天是我兒子的忌日。”
“爹地,我也是他的姐姐,涵平是他的侄子,難道還不能參加舅舅的忌日嗎?難不成涵平離開了遊氏之後真的什麼都不是了嗎?”
遊語聽到了父親的話,臉上立刻浮現了慍怒的神色,馬上走到了遊宏達的麵前斥責他的厚此薄皮。
“是,我辛苦培養了他這麼多年,他竟然吃裏扒外,在外麵自立門戶。”
遊宏達對著遊語大聲的咆哮了起來,遊語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起來,薑涵平走到了墳墓前點燃了一隻香,叩拜完了,轉身準備離開墓園。
遊飄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浮現了盛怒的火焰,遊語惡狠狠的瞪了遊飄飄一眼,都是她的出現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爹地,您這樣做始終會後悔的,她隻會讓遊家敗落。”
遊語撂下了一句狠話,馬上跟著兒子離開了這裏,遊宏達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文潔也跟著蹙緊了眉頭來,擔心小姐繼續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