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曼低頭看著那份道歉書很久,突然抬起頭,眉開眼笑,倆隻眼睛發出精光,看得郝傑心裏直發毛。郝傑心想這女孩是不是刺激過度了,不過說實在話,還是現在這幅表情好看。不過張
小曼這雙眼神確實有點瘮人,好似黑夜裏的惡狼,餓了很多天,突然發現獵物一樣,郝傑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張小曼突然衝上前去,猛地摟住郝傑的脖子,在郝傑額頭狠狠親了一口,又在郝傑嘴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跑回報社。郝傑一下子怔住,呆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這是什麼情況。
黃猛瞪著倆顆大眼珠,傻傻的望著郝傑,情不自禁的豎起大拇指,:“傑哥,你牛。”
被黃猛一說,郝傑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這是哥的初吻呀,就這麼被奪走了。黃猛,你介紹的都是什麼人呀?”
黃猛吐了一口唾沫,鄙視的看著郝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老牛見到張小曼大搖大擺又走進了報社,大聲喝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想要工資?”
張小曼不緊不慢走上前去,將道歉書攤開對著老牛的眼睛,說道:“社長,睜大的狗眼,看看這個。”
老牛看到一顆鮮紅的印章,激動不已,雙手顫抖的掏出眼鏡,他真真切切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神都快貼到那張紙上了。張小曼馬上收回了道歉書,昂起頭顱,傲嬌的看著老牛。
老牛此時的臉已經堆滿了微笑,鼻子眼睛都快擠到一塊去了,柔聲說道:“小曼,你哪裏得到的這份道歉書?可以給我們報社發表嗎?”
小曼脖子扭過一邊說道:“社長大人,本來我就是想在咱們報紙上發表的,可是我現在都被開除了,不是報社的人,這很難辦呀?”
老牛滿臉堆笑道:“小曼,誰說你被開除了,你一直都是我們報社的駐站記者呀?” 說罷又黑著臉衝著辦公室其它人厲聲喝道:“是誰造謠開除張小曼,如何被我發現馬上開除。”
說罷老牛又滿臉堆笑的看著小曼道:“小曼呀,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大將之才,絕對有大出息。你看看,我果然沒有看錯。 ”
小曼心想,這個老牛變臉比翻書還快,咱一定要逮住這次機會,好好敲詐他一筆,於是便道:“社長,你看您又作社長又當主編的,太辛苦了,我們做員工的看著心裏很是舍不得,想為您分
擔又怕不夠能力。”
老牛何嚐沒有聽出張小曼話中的意思,這是找我要官來了,一個主編算什麼,給誰不誰,況且不就一個名頭嗎,於是便道:“小曼,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這個主編的位置一直就
是為你留的。”
“社長,我還太年輕,就怕經驗能力不足。” 小曼說到。
老牛拉起臉衝著辦公室其它人吼道:“你們說小曼夠資格做主編嗎?小曼如何不夠資格,誰夠呀。小羅,馬上給張主編沏上好茶送到主編辦公室。”
說罷拉著小曼的手就往主編辦公室走,“張主編,我們到辦公室慢慢談。” 小曼當然也不再矯情,這本來就是她計劃之中的,跟著老牛就往主編辦公室走去。
郝傑與黃猛此時正在辦公室門口,剛剛老牛與小曼的對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倆雙眼珠都快掉出來,這張小曼卻是很善於借題發揮。原來張小曼剛剛是因為被炒魷魚而十分沮喪,現在卻立
馬變主編了。真是前一秒地獄,後一秒天堂。
走進主編辦公室,小曼特別興奮,剛剛還在這間辦公室被炒魷魚,現在這裏居然成了自己辦公室。她慢慢走到辦公室,躺在椅子上,十分享受這一刻。
老牛此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這份道歉書登在自己報紙上,那麼自己的報社立馬從一個小報搖身一變成為一流大報社。看小曼閉起眼睛享受著,又不敢打擾,於是便柔聲問道:“張主
編,你看我們是否現在就把道歉書開始印刷了?"
小曼抬起頭,眼睛裏泛著淚光望著老牛說道:“社長,我的房租已經到期了,現在沒有錢,明天就要睡馬路了。”
老牛一聽心中莫名火起,媽蛋,剛剛要了官,又開始要錢,這小妮子是得寸進尺呀,可是那份道歉書還在人家手上。他從口袋掏出幾塊大洋,心在滴血,臉上還是一幅諂媚的笑容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