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駐上海特別行動隊司令部,氣氛異常的緊張,煙霧彌漫,大川司令官已經是第一包煙已經抽完。派出的人一撥接著一撥的回報,情況越來越好,但是大川心中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
大川從軍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樣感覺。一種直覺告訴自己,事情不可能這麼順利,對手遠遠沒有這麼簡單。大川終於打破了沉默,對著已經來了很久的女少佐問道:“洋子,你說敵人這次行動的組織者,隻是一個老師和一個高中生?”
“不錯,司令官閣下,的確隻是一個老師和一個高中生。這個老師的身手很好,不過年齡不大。從談吐來看,不像是中國軍隊的特工。” 洋子答道。她一大早就被叫到司令部候命,但到現在她還不知道命令是什麼?
洋子是一個潛伏的特工組長,按照常理,她不可能出現在日軍司令部。因為國軍的特工一直在監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隻要她來個這裏,就難保自己的身份不被泄露。
她好不容易才讓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是一個普通的中國女人,但是一來這裏說不定這麼年的努力全部白費。所以大川司令官的命令一定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舍棄她這麼多年精心的偽裝。
要知道這份道歉書可是日本領事岸邊信大人的親筆,而自己恰恰是岸邊大人的女兒。如果這份道歉書一旦公布於世,他的父親,也就是岸邊信大人一定會受到內閣的重罰。所以她一直都想親自參加這個破壞任務,但是司令官並沒有讓她參加這次行動,而是將她叫到這裏看他抽煙。
“洋子,我必須承認的是你我軍最優秀的特工。所以我必須相信你的話,這倆個組織者昨天並不是特工。” 大川又一根抽完,“可是這並不代表今天他們不是特工。”
“司令官閣下的意思?” 洋子驚詫的問道。對於這個大川,她的恩師,帝國最優秀的特工。上海這麼重要的城市,帝國隻給他派了五千名勇士,可見帝國對於他能力的肯定。
“昨天野田派人包圍與搜查學文街,中國的特工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們也會參與到這次行動,說不定現在中國的特工已經與這個老師已經接頭了,他們有著共同的目的,所以他們一定會結盟,說不定那個老師現在已經是一名中國特工。” 大川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麼中方特工一定會參與這次護報行動?” 洋子十分擔憂的反問道。
“不錯,隻要有一份報紙流入外媒記者手中,那麼所有的護報行動就宣告失敗。” 大川深知悠悠眾口難堵,一旦外媒記者得到報紙,一定會在外國或是在南京重新發布這道新聞,所以在一開始他就沒有期望此次阻止行動會成功。
雖然回來報告的人一直傳來捷報,但是大川始終感覺不對。按照常理來言,中國特工一旦與那個老師達成一致,他們肯定會參與這次護報任務。就特工的速度而言,肯定早已經襲擾了收繳報紙的日本兵。
但是結果卻異常的平靜,異常的順利。結果隻可能有倆個,第一就是那個老師沒有與中國特工接上頭或是沒有談攏,第二就是還有一個大招醞釀在後麵。
“洋子,這個老師與這個學生的情報你還了解多少?” 大川接著問道。
“這個老師名叫郝傑,昨天剛剛從國外回到上海,是第七中學的老師。這個學生是一名高三的學生,叫黃猛,他是郝傑的學生,具體的情況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洋子答道。
叮叮叮.... 電話鈴聲響起,大川接過電話,這通電話是找洋子的,他就是洋子派出去調查黃猛背景的。洋子接過電話,馬上彙報道:“黃猛的資料已經查明,他的父親是國軍駐上海部隊的黃旅長。”
“啊?” 大川的煙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長歎一口氣:“看來那個老師並沒有與中國特工接觸,怪不得這麼平靜。”
“司令官閣下,這是幾個意思?” 洋子十分不解,為什麼司令官聽到這個消息會如此震驚,難道...
“既然黃猛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那麼他的父親黃旅長一定會知道昨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那麼黃旅長一定與郝傑見過麵。既然有這麼大的兵力支持,郝傑就根本不需要中國特工的支持。” 大川解釋道。
“難道黃旅長敢直接出麵阻止我們的行動?” 洋子問道。
“南京的蔣某人沒有這個膽子,直接派兵阻止我們的行動,他們雖然在華北與我軍開戰。我想他還在準備和談,如果他貿然派兵阻止我們的行動,那麼對將來可能的和談是非常不利的。” 大川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