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幾隻靈獸不能有這樣的心理,因為它們還要守著真正的亭子!”
點到這裏,尹辰恍然明白過來:“他是通過試探這些靈獸的反應,來找出真正亭子的!”
葉知秋點點頭。
“可這方法固然好,他無法實踐啊?”尹辰又道。
“何出此言?”
“他們就算找到了亭子,也無論如何打不過守衛亭子的靈獸。”尹辰信誓旦旦道,“除非……”
“除非什麼?”葉知秋笑著望了望他。
尹辰道:“除非闕主您萌生了愛才之心,親自出手幫忙。”
“什麼都瞞不過尹老你的眼睛啊……”葉知秋拍了拍手,解釋道,“知秋確實在暗處助了他們一臂之力。但主要還是那兩個年輕人的功勞,他們采用了幾十種偷襲的方式,個個刁鑽怪異、神出鬼沒,吸引了靈獸的注意力後,再悄悄毀掉亭子,把那幾隻靈獸耍了個遍。隻是在最後一次,由於雙方修為差距太高,激怒了那隻靈獸,差點脫不開身。我便從背後幫了他們一把……”
葉知秋笑嗬嗬道:“這些孩子可不簡單,想我葉知秋精心布下迷陣,還沒守幾年呢,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破了。真是後生可畏啊,你我都老了。嗬嗬。”
“闕主說的是,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尹辰附和道。
清晨的一縷陽光從窗外撒了進來,雞鳴聲此起彼伏,屏夜陣悄聲無息地從山頂向兩邊撤去。
“天亮了,沒想到打擾了闕主整整一夜。”尹辰站起身來,歉意地拱了拱手。
“無妨,在知秋這裏,天永遠是亮的。”葉知秋隨意擺擺手。
尹辰若有所思,但葉知秋已經擺出送客的樣子,便隻好離開了。半晌,葉知秋走出木屋,尹辰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深林中,山頂寂靜得好像絕境一般,隻有那抹初陽存著些許生氣。
“老家夥,你肯定知道我在找你,為何就不肯露一次麵呢……”葉知秋忽然惆悵地喃喃一聲。
……
滿綢驛站。
赦沉在外麵將房間的門敲得哐哐作響,躺在床上的何瑞因用被子捂住耳朵,萌生出一股想宰了他的衝動。
拜托她幾乎是下半夜才合眼的好吧?
拜托她剛剛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好吧?
你他媽敲什麼敲啊!來催命啊!
“何瑞因!”
赦沉一邊敲門,一邊不要命地在門外喊著。
“何瑞因!”
赦沉的喊叫聲透過空氣,穿過被子,頑強地跑進何瑞因的耳朵裏……
“何瑞因!”聲音再一次橫空襲來。
何瑞因一氣之下把被子踢開,火冒三丈地下床、開門,惡狠狠地對赦沉吼了一句:“什麼事!”
“我想在拍賣會上拍下千鱗護甲。”赦沉無視何瑞因有些猙獰的表情,無比淡定地說了一句。
你想拍千鱗護甲關我屁事!
何瑞因強忍著把這句話說出口的衝動,丟給他一個“如果你就是來說這個的話,本小姐恕不奉陪”的眼神。
赦沉繼續無視她的表情,淡定地問道:“你覺得幾千兩銀子夠嗎?”
“不夠。”何瑞因麵色不善地回了一句,然後做出關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