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蕭雲與眠兒對視了一眼，相繼歎了口氣，快步離開了她家。
……
另一邊。
“咱們就這麼走進來，到底行不行？”
何瑞因不安地問道。
此時，赦沉正十分坦然地走在莫氏家族的內堂裏，這地方不像拍賣廳四周人生嘈雜，到處空蕩蕩的。隻能偶爾瞧見幾個丫鬟匆匆走過。
顯然不是一個外人可以隨便進入的地方。
“冒充控心宗的人，就得有冒充的覺悟。”赦沉的表情毫不在乎，“別人要是問起來，就光明正大地告訴他，咱們是來找他們姑爺的。具體原因嘛……恕不奉告。”
“呃……”
在何瑞因心目中，莫氏家族不知比她們尋封樓強了多少倍，乍一下朝著這股強大的勢力拿架子，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要沉得住氣。”赦沉淡淡地提醒道。
“嗯。”何瑞因點了點頭。
拍賣會場與莫氏家族的族人居住地是有一段距離的，通往的道路亦不僅僅一兩條，可在這偌大的府邸之內，能不能走得出去都是個棘手的問題，更別提找那位素未謀麵的薑太醫了。
然而單論時間上，赦沉與何瑞因都等不起，因為控心宗的正主已經在來的到路上了，隨時都可能和他們撞上。
在許多一模一樣地回廊裏繞了幾圈後，赦沉漸漸擰起眉頭。
“我去找人問問。”赦沉低聲道，而後很快向適才有過的兩個小丫鬟追去。
“等等！”何瑞因一把拉住赦沉，小聲道，“如果大家都知道最後見到薑自山的是咱們二人，那薑自山離奇死亡，眾人一定會先懷疑到咱們身上。介時，你不是還想留在拍賣廳拍下千鱗護甲嘛？咱們連逃命的時間都不一定有。”
“我們可以下毒，延遲他的死亡時間。”赦沉胸有成竹道，顯然他在動問路的念頭時，已經想好了應對計策。
不想另一邊，何瑞因卻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道：“你想的確實很好，但是你並不了解愴林闕的規矩。對所有殺手和雇主來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必須將被殺之人的頭顱帶去，才算完成任務。你若下毒的話，難不成咱們要過段時間再手忙腳亂地跑回來，挖了人家的墳，掀了人家的棺材，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嗎？”
“這……”赦沉頓時被問住了，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
何瑞因的內心則感覺無比舒爽，她總算說贏赦沉一回了。
“嗬嗬，那也有辦法。”赦沉思考了片刻，再次露出笑容。
“夫妻大多是住在一起的，我們去問那位莫小姐的住處便可。”
語罷，赦沉微笑著掙開何瑞因的手掌，繼續朝那兩位丫鬟走去。
你你你……
何瑞因一時語塞。
……
司偃月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一位白衣女子正伏在她床邊，靜靜地休息著。
仔細瞧瞧，是早些時候，帶她離開家門的兩個人之一。
司偃月偏了偏頭，默默地看向窗外，她似乎想自己安靜地待一段時間。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