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我的動作讓施樂渾身一顫。
掙紮無望,申冤無門,她心裏滴不滴血不知道,反正鼻子快滴血了。
一句不爽就從小嘴裏蹦了出來,“我靠!”
她在靠啥?
誰也不知道她被啃的這幾分鍾裏天馬行空都尋思了什麼。
他倆啥關係?互相利用關係!充其量算是個上司下屬,憑什麼給他親?
要親也就算了,反正銅牆鐵壁的身軀也掰扯不過他,可她看R國教育片兒裏那些女的一個個被親的哼哼哈嘿,滿麵嬌紅,看起來明明挺爽的,為毛她嘴疼得跟要撕裂了似的?
狠狠咬了一下他下唇。
“疼死了!死變態!”
男人一下子怔住了。
這話無疑是觸怒了龍顏,眼裏的欲火快速被怒火湮滅,臉色冷鷙。
車裏一瞬靜謐。
樹影快速從兩邊閃過。
前艙那倆不厚道的聽音兒到現在,仿佛聽到某位爺自尊心碎掉的聲音,終於怕遷怒到自己身上把格擋牆推上去了。
密閉的空間裏。
男人喘著粗氣瞪著她。
她也扶著胸口氣憤地盯著他。
對視之下,終是有一個人敗下陣來,小妞兒臉色開始發白,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浮上恐懼,一抹鼻端,還是流血了,不過這次比較少,隻有一絲絲。
見她流鼻血,之前還蠻橫狠心的男人眉頭不自覺地一蹙。
“知道怕了?”
手指敷上她紅腫的唇,輕輕摩挲。
“以後不準頂嘴,知道麼?”
“……”
“說話!”
小女人抬起無辜得眸子,“你不是不讓我頂嘴麼?”
“……”
防務展延後一個星期。
沒別的事兒,到了下午,項爺就放了施樂去聚焦上班了。
這一路上男人都沒怎麼說話,英挺逼人的俊臉溢滿了陰鬱,她琢磨不出也懶得琢磨。
晚上一回家,她就將今天的經曆都傾倒給逍遙姐聽,什麼楊總編吃癟啦,項野的警覺性啦,文森大叔的神槍法啦,當然,在館內和車裏的那兩個吻被她忽略了。
“逍遙姐,你都不知道,項野他……”施樂眉飛色舞。
“打住!”
靠在床頭的李小瑤突然湊近她,神秘兮兮地眯縫著眼兒。
“一晚上你提到項野有100遍了吧,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立馬被噎了個噴嚏,施樂推開了她幾分。
“呸呸呸!怎麼可能!一輩子能遇到幾次恐怖襲擊還死裏逃生兩回呀,我還不得給你原景重現啊!”
挑了挑修得精致的眉毛,李小瑤盯著她浮上紅霞的臉蛋兒,沒有說話。
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天各大報刊雜誌網站上,隻有公安反恐大隊長趾高氣昂的大頭照和如何智取擊斃恐怖分子的官方說辭,別說那一槍到底是誰射的沒有一家質疑,連內部具體發生過什麼文字照片都沒有任何提及。
怪了事兒了。
不過,八卦麼,傳播永遠堪比光速。
原來上頭下達內部文件,說警方怕這次事件會造成大眾恐慌,以及在國際上聲譽的不良影響,館內情況一律不許報道,一切按要求發警方下發的官方稿,有任何違規者按觸犯法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