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蹙了蹙,施樂無奈地聳肩,就算你完美得跟仙女兒似的,一樣有人不爽你可以在天上飛。
同行的,還有邵軍,當他從老路易斯的車上下來時,施樂和項野都有些驚訝。
他說他是聽說項野今天回來特意來的機場,正巧遇上的老路易斯,老路易斯讓他上了車。恐怕隻有天知道他是剛跟老路易斯談完打算在秋季準備在國內舉辦的名門千金成年舞會的事情一同而來。
“哎呦,妹子,你怎麼瘦了一大圈啊!在R國吃了不少苦吧?”邵軍薄薄的唇斜勾著,神情倒是認真,機場空曠帶起的大風將他半透明的大v領套衫吹得緊緊貼服著他的胸肌。
施樂挑了挑眉,心說在R國吃多少苦也不如在飛機上多。
見施樂沒回話,邵軍也不生氣,又將視線移到她身邊佇立的冷冽男人身上,銳利帶著審視的目光刀子般刮著他的臉,心下不免駭然,隨即為了緩和臉上因尷尬而僵硬臉,他唇角的笑意更大,“項爺,一切順利吧?”
凝視了他半晌,項野才極微地點了點頭,“嗯。”
隨即大手一攬小丫頭的小肩膀頭兒差點沒將她整個小身子給夾起來。
項野這是要帶她上直升飛機回漢普斯特德區的別墅,然而施樂卻漠然地將他的大手拿了下來,冷冷地揚頭,“菲比答應我以後去她那裏住了,我不跟你走了。”
“你敢!”男人冷眸一瞪,不假思索地否決了她。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隻是通知你一聲,有意見跟你妹提去,還有……”施樂剛轉走的身子又轉了回來,“等你想通了可以去找我……”
想通了找她?
項野微眯了眸子審視著她,琢磨她話裏的含義。
換做一般人理解是,如果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去找她承認錯誤,她就可以原諒他。
殊不知小丫頭下一句話,直接氣得男人吐血。
“找我把護照還了。”
話一說完,小丫頭轉身朝菲比的房車走去,留給男人一個漠漠然的背影。
心尖兒某處一瞬刺痛,小女人的冷漠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一刀刺進了項野的胸口。
像眼前這種情況,在一個人生中被成功,自信填滿了的男人眼裏是永遠理解不了的,他富可敵國,有花不完的錢,他掌握全世界軍事防務市場,有比官場上的人還要有能量的權利,他可以給想給的人一切,可以讓任何一個他想改變的人改變一生,而這些不過是一句話,一抬手那麼簡單的事情。可麵對眼前那抹嬌小到甚至有些瘦弱的身影,仿佛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掌握,反而有種越來越遠的感覺。
這種不痛快直接化作一片陰沉的霧色浮上男人俊朗無匹的臉頰,老實說,他想將那不聽話的小女人直接撈回來綁家裏,哪兒也不讓她去,不過他這兩天實在是沒時間再去應付她了,為了去R國救她和菲比,“神箭”計劃已經被耽擱了幾日,他現在剛下飛機就必須得回公司備戰,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去菲比那也好,免得她自己在家呆悶了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兒來。